帶著暖意的陽光照在男人頎長的身影,男人身著白衣,及腰的長發烏黑順滑,臉色紅潤,表情不動聲色,周身的氣質如同高山上的皚皚白雪,讓人感到神聖不可侵犯。
如謫仙一般的美人卻做著十分接地氣的事情——在陽台任勞任怨的晾衣服。
今天主人早早就出門了,說是要結算在國內的部分資產。還要給他買草莓味的小蛋糕吃,蘇卿澤感受著陽光照在身上的暖意,心裏暖乎乎的,連眉眼也溫柔起來,主人對他真是太縱容了。
在陽台上晾曬好衣服,蘇卿澤剛在沙發上坐穩歇息,就聽見樓下傳來按鈴的提示。他連忙穿好拖鞋,帶著略微急迫的氣喘來到大門口,蘇卿澤知道不是主人回來,主人若是回家,根本不必按門鈴,直接用密碼就可以打開門鎖。
從可視監控上看,來人是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蘇卿澤皺了皺眉,像蕙蕙的房間看了看,又覺得來人不像是壞人,通過監控,與門外的人問話。
“您好,請問您要找誰?”
池然聽見個男人的聲音也是愣了愣,差點以為走錯了別墅,可這別墅可是他幫溫姐買的,連裝修都是他特地找的施工隊啊,來了好多回,怎麼可能找錯了地方。
轉念一想,準是那個溫姐撿回家養著的玩物,畢竟溫姐也就他一個鐵哥們,也不在家請傭人保姆。
想到這,池然不禁站直了身子,摟了摟深淺的藍色妖姬玫瑰,收起了吊兒郎當的姿態,捧起了池家大少爺的派頭,謊話是張口就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開門,我是溫雲希的未婚夫,池家池然。”
蘇卿澤感覺自己原本清晰地腦子都已經生鏽了,失去了轉動思考的能力,他愣怔地開了門,思維還停留在“溫雲希的未婚夫”這幾個字上麵。
池然瞧見大門被一雙細瘦骨感的手推開,不自覺挑了挑眉。
映入眼簾的是個穿著白色絲綢衣服、腳踩毛茸茸小貓拖鞋的長發男人,見了他也不說話,就愣愣的看著門把手。
這副如同失了魂的樣子讓池然感到不爽極了,感覺眼前這個病病歪歪的狐狸精是在無視他!
他先入為主的開始討厭起這般孱弱不禁風的男人,一點都沒有男子氣概,瘦的連白斬雞都不如,溫姐是什麼品味,養個玩物也不養個好的,這個看上去就一身病氣,能服侍好溫姐嗎?
“怎麼?閣下不介紹一下自己?”池然咄咄逼人,明擺著在欺負好人。
可蘇卿澤並不這麼覺得,他也不覺得池然是在騙他,來人穿著一身莊重的黑色西裝,周身氣質矜貴,還不自覺散發著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氣勢,一看就不像是假話,原來主人的未婚夫是這個池家少爺嗎?
蘇卿澤心中突然萌生一股委屈來,像是一把鈍刀,絞的他的心髒窒息般的疼,為什麼主人不告訴他這件事?
來不及想這些,他微微低了低頭,垂下眼簾,將視線規矩地停留在地麵上,不在逾矩的對上主人未婚夫的眼睛,拉開大門做出請的動作,抓著大門把手的指腹由於過度用力失去血色泛著白,他語氣是他都沒料到的平穩道:“先生,奴隸是主人收的床寵。主人一會兒才能回來,您先請進稍微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