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澤這些日子怪怪的,溫雲希感覺在背著她密謀些見不得人的秘密。總是窩在書房裏,趁著溫雲希不注意,暗戳戳的進去暗戳戳的出來,其實以溫雲希高超的洞察力已經察覺到了蘇卿澤不對勁。
但是鑒於愛人之間的隱私,溫雲希默默地憋在心裏,一直惦記著這碼事。
她今天耐不住好奇心,從訓練室一聲不響的進了書房。
蘇卿澤正一絲不苟的端坐在書桌前,電腦的瑩瑩亮光反射在防藍光眼鏡的鏡片上,襯得男人氣質愈加清冷,半點不像在溫雲希麵前熱情如火的勾人妖精樣。
溫雲希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蘇卿澤背後,看著蘇卿澤在電腦上處理這電子文件,一摞紙質文件也擺在麵前。
溫雲希抓住蘇卿澤捏著鼠標的手,“阿澤,在忙什麼?”語氣聽不出喜怒。
蘇卿澤本身就害怕溫雲希發現,冷不丁的被人抓著手,抓了個正著,蘇卿澤應激性的向上竄了竄,正好和俯下身子的溫雲希撞上。
溫雲希尖尖的下巴和蘇卿澤的頭毫無例外、結結實實的撞在一起。
“唔”
“嘶”
兩個人都撞得不輕,溫雲希正好將舌頭磕在牙齒上,撞出了血。
蘇卿澤顧不上捂住頭上尖銳的疼痛,從椅子上彈起來,著急的查看溫雲希的2舌頭,所幸隻是破了個小口子,並不嚴重。
見主人沒事,蘇卿澤鬆了一口氣。
腦子也清醒起來,“咚”的一聲,重重的將雙膝砸在地板上,低垂著頭。他不敢、也不想看主人眼中對他的失望和厭惡。
“主人,奴傷了您,還私自隱瞞您、利用您提供的資源報仇,求您狠狠責罰奴隸”
說完了請罪的話,蘇卿澤顫抖著的身子僵硬在原地,屏住了呼吸,隻等著溫雲希對他的裁決。
溫雲希相當淡定,她咽下口中的血水,垂目看著她的愛人、她的小寵物、她最最喜歡的阿澤,還是像當初剛剛被她撿回來的那樣,謹小慎微、卑微如塵,用最卑微低賤的姿態保護自己。
這是阿澤在她身邊始終帶著的保護殼,像個小烏龜,做錯了事、害怕被她丟掉,瑟縮著跑進自己薄薄的殼中,好像會安全一點似得。
蘇卿澤盯著麵前的一小塊地板,主人...沒有接受的的請罪。
他慌得連肩膀都耷拉著,腿根發軟發顫,怕自己跪不住又重重的磕下頭,“主人,求求您,懲罰不知輕重、盜用主人資產、讒害主上的賤奴”
溫雲希原來不怎麼生氣,生氣是因為蘇卿澤對她隱瞞,這是不信任她。
現在被發現了,用著奴隸的身份向她請罪,這是不依賴她,也並不相信她溫雲希愛他。
溫雲希怒極反笑,多少次了?告白、承諾,她自認對蘇卿澤上了心,對他哄著、寵著,關心照顧都沒有一點作假,她在蘇卿澤心裏就是個沒心沒肺、冷血無情的弑殺怪物嗎?
就這樣怕她!
溫雲希踩上蘇卿澤貼在地板上腦袋,加重了腳上的力道。
“賤奴?蘇卿澤,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冷若寒霜的聲音讓蘇卿澤打了個冷戰,主人生氣了。
他乖巧的將伏在地上的雙手背到身後,更加方便溫雲希踩著他的頭,希望獲得主人的垂憐,“主人,賤奴明白,卿澤是主人的賤奴,求主人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