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天又一天,兩天三天四五天,
六天七天八九天,不知已是多少天。
春回大地,萬物複蘇,又是一年芳草綠,又是一度春花紅.
說好的三日,灼文愣是等了十日,這天,他像往常一樣靜坐,可每當他一閉眼,腦子總會不自覺浮現出讓他焦慮的畫麵,使他每次都無法靜下心來,甚至就連晚上都無法安穩的入睡。
溫暖的春風拂麵而來,他卻感覺到一絲涼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睜開眼原地躺下,歎了口氣,雙眼看著湛藍的天空,春風劃過,白雲流動,久違輕鬆的笑容終於出現在臉上,他再次閉上眼,這一刻的春風很溫暖,很舒服…..
夕陽西下.
懸崖那頭,陳老腳踩虛空,慢步走來,看著麵帶笑容的灼文,他以氣化形,化出兩把躺椅,又用氣將灼文浮起穩穩當當地放到躺椅上,自己也坐在旁邊看著遠處西下的夕陽,眯著眼捋著胡子……捋著捋著也睡著了……
太陽退去餘暉,皎潔無瑕的月亮露出了腦袋,照亮著每個晚歸的人,也觸發了我們內心深處弱小的心靈,眾人感受著這份短暫獨有的溫柔與寧靜,皎潔月光下,所有人的心靈仿佛得到治愈,原來還有一個它在默默無聞等著我們。
灼文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陳老見他醒來,起身一揮手,那兩道由氣化成的躺椅隨即消失,隻聽見撲通一聲,他一屁股摔下,頓時他就來精神了,張口就要問候,抬頭見是陳伯,他縮了縮脖子,剛要出口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睡夠了?”陳老雙手負立,對著灼文說道。
灼文直接躺下背對著陳老就是不說話。
“嘿,這臭小子”,陳老知道他在賭氣但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一刻鍾,二刻鍾,好半晌,灼文率先沉不住氣:“陳伯,你再不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吃了安神丹,腦子裏的那根弦,心裏的那份焦躁始終都無法靜下心來。”
“傻孩子,我知道”,陳老蹲下身微笑著拍了拍他肩膀,又捏了捏他肩膀。
一句輕描淡寫的我知道,直擊灼文內心深處,“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你知道我在籃球過得有多累嗎,你知道我賺錢的速度趕不上父母老去的速度有多無奈嗎,你知道嗎!!!”灼文哽咽的說著
起身回頭繼續訴說心中的苦,卻看見陳伯眯著眼,一臉慈祥看著他,見他把頭轉了過來,又摸了摸他的頭,他頓了頓,視野逐漸變得模糊不清,他趕緊抬起頭,這樣眼淚就不會掉下來了。
“你跟那孩子頗有些相似,你…可以跟我說說嗎?”說完,陳老來到懸崖邊,雙手負立在那。
得,又一句話將他拉了回來,那孩子?灼文當然知道是誰。
事到如今,陳老都挑明了,他也不好再隱瞞下去,隻是,是生是死也由不得他了。
灼文來到陳老身邊與他並排而立,揮動著手臂講述著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出來的時候灼文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陳老沒有露出驚訝隻是又拍了拍他肩膀:“不錯,我也發覺你不是,就像變了個人,但氣息卻是很熟悉很親切,就好像一夜之間突然就長大了。”
灼文也是無奈,“既然知道我不是,為何還要教我修煉”,他開玩笑的說道:“禍亂蒼生的血煞老人會不會就在我身邊”,他又輕歎了一聲,“如果將來我要是被害了,我不求別的隻求一個痛快。”
看似開玩笑的一句,卻也是心中最大的疑問。
陳老對著他屁股就是一腳:“嘿,你這臭小子,又在胡說,我管你是不是灼文,先揍一遍再說。”
接著陳老隔空取下一段樹枝,隨後又將氣覆在上麵,灼文見此想要跑,可是跑得了嗎,陳老右手握著樹枝,左手抓住他肩膀,對著大腿屁股就是一頓打,當樹枝拍打在他身上,實打實的真實傷害,他臉一垮蹲下身子,一邊退一邊用手抓住陳老的右手大喊,“陳伯我錯了,我錯了,陳伯。”
聽到他說他錯了,陳老這才停下,這才鬆開他的胳膊。
他整個人都無語了,小時候他也被父母拿著衣架這樣打,當然還有專治他各種不服的七匹狼。
陳老嘿嘿一笑:“有疑惑是正常的但你沒錯,我就是想抽你”
灼文再次無語:“………”,此刻的灼文很想吐個槽,偌大的修仙界沒人為他發聲嗎?“我要回去,我不想成為修仙者了”
“你回哪去,如真你所說,世界之外還有世界,倘若要弄清一切,修仙這條路你是非走不可”
其實他也隻是說說而已,又不是真不想成為修煉者。
“況且,你覺得一個正常人不吃不喝撐得了十天嗎?”
灼文後知後覺,瞪大了眼睛,他就說嘛,就幾顆丹藥,怎麼可能吃飽,除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