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林嶼說的真誠,但他麵帶的表情卻讓穀離後背發涼。
穀離:“……”
林嶼看著穀離的麵相變了,開始道:“是我太小,抱歉,穀哥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穀離:…………
林嶼盯著穀離看,“穀哥,你不理理我嗎?”
“滾。”穀離終究沒忍住。
聽見穀離罵他,林嶼笑了起來,整個身子虛靠在穀離身上,小聲嘀咕:“穀哥,有空給我講講你過去的事吧,我想知道,行嗎?”
林嶼離穀離很近,低沉的嗓音和噴灑出來的人溫熱的氣息都讓穀離的腦子感到嗡嗡的,半晌才道:“嗯。”
林嶼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從穀離的身上起來,他知道穀離臉皮薄,逗一下就可以,在多逗幾下會急的。
到了花鳥市場入口,林嶼和穀離一前一後下車,林嶼背著單肩包,看了眼入市口的幾個大字。
“林嶼,你有什麼想去看的嗎?”穀離道。
林嶼回他:“沒,穀哥,我不常來這,你要什麼直接去就可以了,不用管我。”
“好。”穀離不跟他客氣,直接向路口深處走。。
林嶼說是不常來其實從來沒來過這個地方,小時候即使是奶奶買花也隻是在網上訂好直接快速到家,更不要說奶奶離開後了。
花鳥市場人來人往,買家賣家大多要麼是上了年紀的人要麼是4、5歲的小孩兒,入口處放著各種品種的貓貓狗狗,在往前走才看到鳥類、魚類和花草,甚至於還有鍋碗瓢盆等器皿用具。
穀離對這裏很熟悉,快步走的同時跟周邊認識的老人、店主打招呼,林嶼在後麵緊緊跟著他,看他鮮活的具有生活化的一麵。
穀離好像感受到林嶼的目光,轉頭笑著對他說:“這是我的故鄉哦。”
穀離走了很遠,到了路的盡頭向左轉了個彎兒,到了目的地。
目的地是家花店,沒有名字,卻在房間門口放著一塊木質的匾,匾下麵堆著幾株芍藥,旁邊坐著的大約50歲的男人正在睡覺。
“王叔。”穀離喊。
被叫王叔的男人叫王正光,52歲,至今還是個單身一人,開這家店有20年光景,這個時間在這條街上不老不年輕的,但他給店的裝修風格卻不老不年輕的,獨樹一幟。
王正光聽見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看了看穀離,又極快的掃視了旁邊的林嶼,拿起地上放著的蒲扇,站起身來,進到了屋裏。
穀離見狀忙跟上,打開門讓林嶼先進去。
“小離啊,怎麼不說一聲今天就來了。”王正光說著,手上給倆人倒水。
穀離回話:“今天關店休息了,來您這看看。”
說完接過王正光手裏遞來的水,然後向林嶼歪了下頭,示意林嶼喊人。
林嶼學著穀離的喊法,恭恭敬敬地喊了聲“王叔”。
“嗯。”王正光答應,然後衝著穀離說,“介紹一下吧,小離。”
穀離來到A市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給王正光打工,從什麼都不懂到慢慢自己會搭配會包花都是王正光教的他,哪怕到了後來穀離開始自己開店進貨也還是從王正光這裏進貨,穀離在A市6年就認識了王正光6年,王正光也照顧了穀離6年,可以說王正光是穀離的半個父輩,今天帶林嶼來見他,穀離不可避免的緊張。
“我新談的男朋友。”穀離老實回答。
穀離沒想讓他人這麼早的知道自己和林嶼的關係,但麵對王正光他卻不能說謊話。
其實王正光見林嶼的時候就大概猜到了他和穀離的關係,剛剛偷偷地觀察,現在穀離承認,王正光便開始正大光明審視起林嶼來了。
林嶼感受到王正光灼熱的視線,有一種女婿初見嶽父的感覺,咽了咽口水,一點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