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抱了多久,林嶼把穀離從他自己的懷裏放出來,向穀離打著商量問他能不能在這睡一晚。
語氣是從未有過的鬆軟,手緊緊抓著穀離的上衣,像是怕被遺棄的兔子,紅著雙眼看著你。
不知是害怕還是難過。
亦或是兩者都有。
穀離喜歡像兔子一樣軟糯糯地小動物。
也喜歡林嶼。
他點點頭,同意了林嶼留下來。
可家裏沒有林嶼換洗的衣服,穀離拉著林嶼出門去買,卻被林嶼攔了下來。
穀離提醒道,“這兒沒有你換洗的衣服。”
“我自己下去買,你好好休息吧。”
“別了,這兒你也不熟,我陪著你。”
林嶼堅持道,“你休息。”
穀離也被林嶼的話激起了莫名的勝負欲,回絕林嶼的話,“不要,我陪著你。”
林嶼也再一次拒絕,穀離也順著他的話說著不同意,兩人一來一回扯著閑皮,誰也不讓誰。
穀離突然打了激靈,像是想到了什麼,把手機拿了出來,觸屏亮光。
啊,已經爭執5分鍾了。
“噗嗤”穀離笑了出來,也不給林嶼反應的時間,抓起林嶼的手就朝外麵走,速度快得林嶼都沒有反應過來。
“穀哥!”林嶼喊了一聲。
“別說話啊,咱倆閑扯了5分鍾了,有這時間東西都買好了。”
穀離直白地說出“期待”也嚇了他自己一跳,這也是讓林嶼驚喜的地方。
連他穀離自己都無法相信的事情就居然就這麼被他說了出來了。
為什麼?
穀離想可能是看到於皓和他父母的互動了吧。
於皓被白知意眼神逼著坐下去之後,不服氣的雙手抱胸放空。
白知意也學著於皓的動作逗他,雙手抱胸,像是想和自家老公咬耳朵一樣,可說出來的話卻不大不小的可以讓整個包間的五個人聽到。
“我這才抱得是胸呢!”
“於皓那抱得什麼?”
“頂多是胸膛。”
“噗嗤”一聲,穀離沒憋住笑了出來,就連林嶼的罕見的“哈哈哈”大笑了兩聲。
於棟畢竟是個老董,什麼場麵沒見過,隻是輕笑了幾聲,歎了口氣,卻也無可奈何白知意的思維的跳脫。
“媽媽!”於皓崩潰道。
他要氣死了,哪有這樣的,他明明有練胸的,每周三次,每次一個半小時的練身房是他被泡的嗎?!
說他沒胸。
純屬口出狂言!危言聳聽!
“知道了。”白知意懶散一笑,要麼說知子莫若母呢。
隻見白知意漫不經心朝於皓道歉,“抱歉啊。”
“是媽媽不好。”
“你練吧,還是有用的呀。”
白知意也不明白,都說這個時代的小孩都懶懶散散地,可於皓偏偏從小就喜歡健身。
各式各樣的運動新書捏來,好的不要不要的。
可玩兒的時候雖帥,但也讓於皓給白知意帶來了讓她悲痛欲絕的變化,於皓越變越黑。
現在即使是黑也比之前的樣子白得多了,之前是純黑現在倒還算看得過去了。
白知意看著林嶼和穀離一個冷白一個暖白的膚色。
閉了下眼,下結論道。
“嘿,於皓還是最黑。”
林嶼也連忙補充,像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一樣,還把胳膊湊到於皓的胳膊旁對比,怔怔有詞的講。
“吼,還真是啊。”
“白姨,觀察的好細啊!!”
“你有真病!”於皓沒法說白知意,他也不敢,也幸好林嶼來插科打諢的,才讓他有了一個討伐對象,毫不客氣地回懟他,還給早已放筷的白知意加了塊藍莓山藥。
“媽媽,你在一吃塊兒。”
白知意看著眼前的山藥,冷了冷臉。
她減肥於皓他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