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初安在宮門落鎖前和傅兮棠乘龍攆回了宮,傅兮棠這一夜也留在了聖宸宮。
又是一年暑夏,今年沒有去行宮。
內務府給昭陽宮送了比往常多幾倍的冰,除了給皇後請安,傅兮棠幾乎都不出宮門,下麵的一些嬪妃幾乎隔著幾日就來一次。
今日皇後組織了眾妃聽戲,就在暢音閣,順便將皇上也請了過來。
過來的時候,景若姝挽著蕭初安,一臉的春風得意。
眾妃今日都好生打扮了一番,蕭初安目光卻隻停留在傅兮棠處,傅兮棠今日穿的素淨,沒有往常那般嬌豔,卻格外的亮眼。
眾人起身行禮,“都免禮吧。”
隨後,皇後將牌遞到蕭初安手上,示意她先點,“不必,朕今日不點戲,皇後先點吧。”
皇後笑道:“是。”
“就點一出鼎峙春秋吧。”又示意眾人點著。
皇後又道:“溫嬪妹妹,今日穿的倒是嬌豔。”
眾人眼光頓時落到了溫靜怡身上,溫靜怡有些尷尬,好好的看戲怎麼這火就到她這裏了,隻好回道:“娘娘慧眼,嬪妾想著今日聽戲,所以想穿的精神一點。”
皇後點點頭,笑道:“你還年輕,樣貌又好,本宮記得庫房裏有幾匹蟬翼紗,今日就贈與你。”
溫靜怡一臉的受寵若驚,“嬪妾多謝皇後娘娘厚愛。”
簫初安道:“朕記得,蟬翼紗是是雲秦國進貢的。”
皇後道:“是,皇上好記性。”
景若姝道:“臣妾記得那顏色嬌嫩,倒確實不適合皇後娘娘。”
蕭初安解圍道:“皇後年輕,穿著也不會失了身份,不過是幾件布料,計較那麼多作甚。”
聽著蕭初安這樣子說,皇後神色溫和,對著簫初安一笑。
景若姝坐在下方,臉色有些難看。
這時戲子已經演完,皇後道:“平日裏聽來聽去都是那些戲,倒是沒些新鮮的。”
馮貴人笑道:“依嬪妾看,不如讓那些戲子來編一些戲,也好讓皇上和皇後娘娘看個新鮮。”
簫初安滿意道:“甚好!此事就交給皇後了。”
傅兮棠並不愛聽戲,何況,戲場上是戲,戲場下也是戲,太過無趣。
景若姝惆悵的歎息了一聲,道:“皇上可還記得,與臣妾第一次出遇時,聽的第一出戲是什麼?”景若姝也一直以此為傲,這宮中這麼多妃嬪,隻有她認識先穿著最早。
蕭初安思索道:“自然記得,是梁祝,當時你還感動的哭了。”
景若姝又道:“一晃時間可真快啊。”
林欣月拿起一個葡萄,道:“妹妹喜歡聽這種戲,台上不正唱著嗎?”
台上唱的是一出,牆頭馬上。
景若姝厭煩的看了眼林欣月,“再好也不如當初和皇上一同看的那戲。”
林欣月道:“這還不簡單,你直接讓那些戲子再給你唱上一曲。”
蕭初安道:“都好好聽戲吧,台上這出不錯。”
下一出正是官家小姐愛上了貧困書生,父母卻極力反對的故事。
戲台上的女子一雙眼含情脈脈,明眸皓齒。
最後女子將白綾掛在房梁上,淚水不斷湧出,“辰郎,我來世再嫁你,可好?”
這一出演的真是不錯,傅兮棠看向蕭初安,他正全神貫注的看著台上。
嗬。
皇後含笑道:“這出戲演的很好,都下去領賞吧。”
很快,戲曲都演完了,皇後也讓眾人散了。
溫靜怡跟著傅兮棠回了昭陽宮。
“姐姐,你說皇上今晚會臨幸那個唱戲的嗎?”
“也許吧。”
溫靜怡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難不成以後還會與我們平起平坐嗎?”
“就像天下的女人,都是皇上的。隻要皇上喜歡,照樣是主子。”
“想想我就覺得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