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油烹香甜桃花餅(1 / 1)

麵對大牛的讚美,一時我還真的難以消受,畢竟他口中那個好美,好美的張小妞是我這具皮囊的曾經主人,而我隻是暫時蝸居在別人的肉體內,所以麵部很不自然的發紅微燙起來。

如果是前世,有那個男生如此說我好美,我一定毫不猶豫的生撲過去,告訴他,你要什麼,你說,我統統都給你。不要說我很沒出息,我壓根就沒打算有出息起來。在我的印象裏,女人的成功就是家庭,有一個愛自己男人,值得驕傲的兒子,就如此,至於其他,沒有什麼概念,得過且過。

我把桃花枝拿下,把花瓣揪掉,放籃子裏,同時拽了一頁花瓣,塞到嘴裏,“味道不錯。”

大牛看到我的舉止,再次瞪大牛眼,“妞兒,你怎麼?”

“我,我怎麼了?哎呀,別說了,趕緊摘桃花了。”我催促道,其實,他想說什麼,我怎能不知,但是我天生就喜歡做大煞風景的事兒,雖然我前世是習中文的,但這並不代表我就柔弱唯美,閑庭照水,一張柴火妞的臉,一顆宋詞女人的心。

終於摘完了桃花,臨走時,大牛依然弓著腰,指了指背,我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背結實是結實,不硌的慌,但是就是總覺得很別扭。

“上來吧。”不由分手抱起我的雙腿,就往他背上攢去。

我差一點失去平衡,整個一倒掛金鉤了,大牛眼疾手快,趕緊扶住我,這下我才算得以老實,在他背上甜蜜的趴下。

沒想到鄉下的夜晚是如此的美,曲徑通幽阡陌交通,每一處都有狗吠,每一處都有花開,每一處都有風動,每一處都有月湧。

而那些破舊的房屋,安安靜靜的矗立在夜色中,沐浴了一層清輝,遠遠看去,像是仙外的神莊一樣。

到了家裏,忙不迭的把桃花全部給倒在水盆裏,正要淘洗,一雙手不知何時竟也悄悄的鑽到水中,像是螃蟹一樣,爬上我的手背,覆在上麵,我一轉頭,正對上大牛的眼。

那叫什麼眼神,是愛,是愛,還是愛,滿滿都是愛;是疼惜,是愛惜,是珍惜,全部且惜且不忍。

我推開他的手,支使他,“去,去把鐵鍋給放好,倒入三分之一的油量,燒熱,等我。”

把桃花一片片的,一苞苞的全部給弄幹淨,放在小盆子裏,打上五個雞蛋,澆少量的水,混合麵粉,拿出筷子,攪和均勻。這時,我當然不能忘了紫蘇,和香草,把它們分別用刀尖給剿成碎末末,加在裏麵進行調味,做完這一切,內心忍不住要為自己狂點100個讚。

是從什麼時候我開始佩服自己的,對,就是從這一刻。

而這時,鍋裏的油也已經開始熱了,用手罩在上麵,感覺到油溫尚可,於是把一個桃花給放了進氣,吱吱聲,嗤嗤的油稥,幾乎是分分鍾立刻撈出來,放在嘴裏,輕輕的像咬了一片雲似得,那種甜,那種蜜,那種脆,那種馥鬱的味道,簡直爽翻天了。

我拿起一個炸好的花苞放進大牛的嘴裏,他也不知道品,簡直就是暴殄天物牛嚼牡丹,吃完一抹嘴,“妞兒,吃這個根本就吃不飽,不頂饑啊。”

白了他一眼,“有的吃就行了,沒有聽說過嗎,菜就是飲食草,是促進你吃飯的,你還指望吃飽這個啊。”

李大牛似懂非懂的看著我,“那做這個幹什麼,這不是耗油嘛。”

這,這個……我要怎麼說,我能坦誠說是因為我嘴饞嘛,不能,堅決不能。“我想想,難道你不覺得很享受這個做飯的過程嘛。”

“一點都不好玩,還不如胡亂吃點,填飽肚子,老婆,我早就困了。”說到後半句,手就不安分起來,撫上我的腰間。

我猛地列開身子,心想,現在的男人都是怎麼了,怎麼天色一黑,就精蟲上腦了,鬱悶啊,糾結啊,困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