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索取後,大牛顯得精疲力盡,別看他人如其名,力大如牛,但也經不住連續一夜五次的折騰,看著他在我身邊睡下,身上的汗水未落,還帶著一種靡亂的氣息。
大牛抻長了胳膊,想要摟我,我嫌熱,於是把他的長臂橫在一邊,自己睜著眼,不想睡,也睡不著啊。
男人女人因為生理結構的不同,男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女人來得慢退的也遲。
不一會兒,大牛的胳膊又摟過來,順便還把一張臉給無限度的湊近,我看著這張臉,有點恍惚,是水星逆行還是次元混亂了嘛,我怎麼覺得這一刻的他好性感,好有味道,好有魅力。
“嘰嘰嘰,快來了,好多的米粒。”奇怪,哪裏來的聲音,窸窸窣窣的,聲音細弱鋼絲,但卻無法克製語氣裏的驕傲。
“嚀嚀嚀,好的,好的,哎呀,又胖了。”我警惕起來,把被子拉倒眼睛以下的位置。
“咯咯咯,真好吃,好飽啊。”咦,難道是自己的幻聽,不可能啊,於是摳了摳耳朵,細聽。
“咕咕咕,真好喝,這可是純芝麻香油啊。”啊,肯定是小偷,我想著是不是要叫醒大牛,但看他睡的沉沉的,不忍心啊。我於是跳下床,掂了雙鞋底,又攥緊了把鋤把子,等我看清了,就砸下去。奶奶的,看來小偷在古代真張狂啊,不過這小偷看來是男女盜,一家子人做什麼不好,偏偏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丟人不?再說了,他們要偷也行啊,偷什麼不好,專門偷米和油,簡直弱爆了。
“嘎嘎,你多吃點,肚裏還有咱們的小寶寶哪。”伴隨著還有輕微的響動,應該是撞翻饃筐了吧。
“嗯嗯,你也是……今天你看外麵的月亮好美啊。”娘的,怎麼還有磨牙的聲音。
突然外麵劈過一道閃電,我嚇了一跳,糊著綠紗和白紙的窗子,亮堂起來的瞬間,我看向了麵缸處,正有兩隻包頭輸慘的小老鼠。哦,我瞬間恍然,原來罪魁禍首就是你們啊,不過,等等,剛才它們說話,我怎麼可以聽見?
“喂,你們……”我指著一隻夾到麵缸下麵的小鼠洞的尾巴的小老鼠說。
“啊……你怎麼可以聽懂我們說話,你是人是鬼?”小老鼠嚇壞了,看著我,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還好奇呢,我怎麼可以聽懂你們說話,對了,你們不能偷吃了,被你們吃光了,我們吃什麼?”我真是神經病附體了,我竟然在跟兩隻小老鼠講道理。
在現代社會,那一個不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想到這裏,我隱隱有些佩服自己。
小老鼠眨著眼睛,滴溜溜的轉,灰碌碌的眼珠子,賊賊的,“我餓了,再說了,我們也早不想住這裏了,你們家太窮了。”
尼瑪?連老鼠都說這裏太窮了,真是可悲啊。
“我老婆這一胎壞了有七八個小崽子呐,她已經五天沒吃了,唧唧唧。”嗯,看來它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再有道理,麵對鼠患,我是絕對不能手軟的。我伸手抓了那個小老鼠的尾巴,拎起來,嗬嗬,挺沉的嘛,就是不知道這老鼠肉吃起來是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