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銘很無奈,盡管有著前麵遙遠的鋪墊,一定時間內,一定程度的淡化了蔡銘與張讓聯姻的影響。但是謠言畢竟是謠言,傳過一段時間也就不新鮮了,久而久之也就漸漸淡忘了。但蔡銘與張瑛結婚的事實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淡忘不了的。所以每次蔡銘出門遇到其他士子,要不就神情複雜的看著蔡銘,要不就低聲冷哼,更多的是敬而遠之的遠遠避開。
不僅僅蔡銘如此,就連杜畿和蔡銘的學生們,以及家人出門都很不被人待見。
苦悶之下的蔡銘,一門心思將自己的精力放在鴻都門學的授課上麵。
繼《師說》之後又繼續剽竊了後世的《進學解》、《原教》、《經學理窟》、《白鹿洞書院揭示》有關教育、師道、勸學等諸多方麵文章,進一步坐實自己善於教化,是師道教化方麵的名流。
其他如黃忠,傅彪,劉辟龔都等則被蔡銘逼著每天進行實戰對練。說是實戰對練,實際上大多時候是黃忠單挑他們所有人。或讓傅彪傅彤父子與劉辟龔都兩人分別對戰或混戰,有時候興致來時,蔡銘也會親自加入到他們的對戰中。
對於蔡銘等人的尷尬張瑛深感慚愧。
張瑛是個聰明人,而且是個很傳統的聰明人,有著很樸素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思想。嫁給蔡銘後就很好的調整好自身的位置,每天早上起來都會溫柔體貼的服侍蔡銘穿衣,晚上為蔡銘端水洗腳,完全無一絲大小姐的嬌氣。而且每當蔡銘讀書口渴時總會及時送上溫度適合的熱茶,看書累了時為蔡銘按摩捶背,無聊時為他撫琴唱曲,練武時雖然看得膽戰心驚擔心不已,但總會默默地注視著,捂住自己的小嘴不影響蔡銘的發揮,在蔡銘退下來時及時的送上汗巾和熱水。
另外受蔡銘影響,對於府中下人也都能和言與對,對黃忠傅彪尊敬有加,接人待物頗有大家風範。而且持家有方,總能將府中繁雜的事務安排得僅僅有條。所以自從她進門之後,蔡銘既然從來沒有因為府中雜事兒操心過。當真是做到想蔡銘之所想,急蔡銘之所急。使得見慣了後世不是虛情假意,貪慕虛榮,就是嬌生慣養,對人頤指氣使的大小姐的蔡銘不由得心生感歎:有妻如此夫複何求?就是為此受點委屈又如何?
因此原本還對她有所抵觸,心中那一點點因為她而讓自己進退兩難,以致以現在這般尷尬而產生的怨恨也被這軟玉溫情的繞指柔所融化,不知不覺中打心裏接受了她,憐惜上她。
......
漢末是一個多災多難的時代。自恒靈以來,天災人禍不斷,旱災、水災、瘟疫、暴動、少數民族叛亂,時有發生。
或許在後世通過史料來看隻是一個簡單的數據,但回到漢末之後直接經曆了這些之後,帶給蔡銘的卻是深深的刺痛。
光和六年,公元183年,中原大旱,與兗州為中心波及到豫州,荊州,青州,甚至司州,數個州郡,眼看著土地日漸幹涸,糧食將大量減產,災情嚴重的兗州數郡甚至可能顆粒無收。
在古代一般碰到這種天災,都會認為是老天對天子或大臣們失德的警告。話雖如此,但誰敢說是天子失德,所以承擔失德罪民的隻能是大臣,而一般的大臣是不夠分量來承擔這個失德罪民的,所以凡遇到這等天災,除了具體主觀的官員,還得有最少一位三公被一起罷免,來承擔失德的罪名。
因此,大旱出現後,大臣們,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救災,而是想著這次的大旱的天災,要讓那位或那幾位三公來為此承擔責任而惶惶不安,內鬥不止。
不管朝堂上如何爭吵,蔡銘卻是暫停了鴻都門學授課,帶著下人,轉進了存放雜物的倉庫,敲敲打打,做起了木匠活。
原來蔡銘考慮到此時的灌溉技術極差大多數都隻是利用渠溝自然灌溉。對於池塘河道的水利用的極少,若是有後世的水車的話,將能夠很好的利用那些現在隻能看而不能用的池塘河流中的寶貴水資源,能夠一定程度額緩解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