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玥聽到這個消息,整顆心都緊縮起來,她身為公主,怎麼可以坐視不管呢?
於是袁秋玥決定出宮看看,說不定她能幫得上什麼忙。
見她做了決定,楚青染也勸不下來,於是便陪著她出了宮。
寒冬臘月的街道上,本來應該沒有什麼人的,但是此時卻變得熙攘,戰亂讓這些人流離失所,如今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隻好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長途的跋涉,鞋子都已經磨破了,臉上手上肉眼可見的凍瘡,這樣下去,隻怕真的快要撐不住了。
“怎麼會這樣呢?”袁秋玥言語顫抖,這一切有些超出她的想象。
“趙國攻城之後,燒殺搶掠,無所不作,留下一條命的百姓們這才跑了出來。”楚青染眼中露出一絲恨意。
袁秋玥沒想到趙國人竟然這麼凶殘,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濫殺無辜呢?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如何改善現在的狀況才是最要緊的,於是她問,“那父皇是怎麼安置這些災民的啊?”
楚青染回答道,“我聽說陛下從一開始就成立了救善堂,安置災民,可是後來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每天的支出特別的大,所以現在也沒有想出什麼好的決策。”
袁秋玥一聽,心裏自然也就明白了,現在南方正在打仗,朝廷已經撥出一大筆軍餉,北邊每年冬天都會爆發雪災,到時候又是一筆開銷,國庫自然是有些吃緊的。
袁秋玥心事重重的回到宮中,那些災民的樣子一直縈繞在心中揮之不去,這件事她絕不能坐視不理。
打定主意,袁秋玥便直接去找李宣,幾天不見,他竟然蒼老了一些,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很差,想必自從和趙國開戰以來,他便沒有過一絲的清淨。
看到袁秋玥出現,李宣放下手裏的奏折,柔聲說,“玥兒來了。”
袁秋玥朝李宣行了一禮,然後說,“父皇,女兒知道現在兩國交戰,災民湧入京中,給朝廷很大的壓力。”
李宣眉頭緊蹙,現在的他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隻聽見袁秋玥繼續說,“玥兒知道父皇現在壓力很大,所以月兒願意將嫁妝全部拿出來,用於災民的安置。”
李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可置信的問,“你說什麼?”
袁秋玥柔聲回答,“玥兒知道父皇母後愛護玥兒,可是如果可以用那筆嫁妝救治災民,玥兒反而覺得這筆錢更有意義。”
公主的嫁妝本來就非常的奢靡,安平公主出嫁的時候,首飾黃金布匹書畫甚至還有奇珍異獸,幾乎相當於半個陳國的國力了。
而袁秋玥因為程皇後感覺這麼多年的虧欠,所以對於她的嫁妝更是比安平公主還要多出一倍。
見袁秋玥在這個時候如此慷慨,李宣有些愧疚,說實話雖然她是他的親生女兒,可是他心裏還是對安平比較親切的。
他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貼心和大度,之前是他一直對她沒有敞開心扉,看來真的是他錯了。
袁秋玥將嫁妝全部拿出來救助災民一事,迅速在宮中傳開,後宮妃嬪紛紛效仿,開始捐錢,後來那就連京中各官家女眷也或多或少的捐出銀兩。
不僅如此,袁秋玥還領著一群女眷去善堂施粥,才幾天的時間,災民的事情就幾乎解決了。
看著那些災民都能吃上飽飯,袁秋玥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這邊災民的事情剛剛解決,前線也傳來了好消息,趙國節節敗退,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場戰爭就可以結束了,災民們也可以回到自己的家園開始新的生活。
袁秋玥剛從善堂出來,宮裏就來信了,程皇後突然病重。
袁秋玥連忙趕了回去,隻見程皇後已經陷入昏迷了,她忙問,“怎麼會這樣啊?發生什麼事了?”
一旁伺候的宮女回答道,“早上娘娘還好好的,誰知在禦花園散步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就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袁秋玥一聽,連忙問,“就摔了一跤怎麼會這麼嚴重啊?”
一旁的太醫忙回答,“據臣診斷皇後娘娘後腦著地,應該是腦中突發溢血,所以才導致現在的狀況。”
袁秋玥忙問,“那可有什麼辦法嗎?”
太醫想了一下,回答道,“除非是將腦中淤血取出,方有一線生機。”
“那還不趕緊醫治!”袁秋玥有些著急。
太醫解釋道,“回公主的話,不是臣不醫治,是此法需要打開皇後娘娘的頭顱,這個辦法隻在古書上記錄過,臣從未做過。”
難不成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