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將軍夫人將手腕伸出來,微臣幫夫人診治一番。”
溫婉好整以暇的將手腕伸出來,一瞬不瞬的盯著太醫看去,她明顯的發覺他的臉色變了。
多半應該是診治出懷孕的結果了。
隻是不知道這個結果,他會藏著掖著,偷偷告訴公主,還是直接將其坦白。
“葉太醫可有診治出什麼問題?”冷月心挑眉問道。
溫婉也很想知道,太醫究竟會怎麼說。
葉太醫臉上明顯有細小的汗珠留下,他趕忙擦了擦汗,連忙道,“回公主的話,確實是喜脈無疑。”
公主的臉色當即黑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溫婉肚子裏麵居然真的懷了婉月國的餘孽。
無論如何,這個孩子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平安降臨的。
得到準確消息以後,冷月心這才回去將此事轉告她的父皇。
皇帝沒想到竟是真的。
不是傳聞說,赫連城根本無法生育麼?
怎麼溫婉突然就能懷孕了?
“心兒,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這個孩子,不是赫連城的?”皇帝忍不住猜疑道。
冷月心一聽自己的父皇居然有這種想法,當即一拍大腦,忽然恍然大悟般,“父皇,兒臣怎麼沒有想到。”
皇帝當即下了命令,“不管是不是赫連城的親生子,這個婉月國的餘孽是絕不能留的。”
“兒臣也正有此意。”
冷月心的眼眸陰毒,淬著一股狠意。
溫婉你隻不過是個滅國公主,居然還妄想懷上孩子。
若是父皇說的是真的,那這個孩子多半有可能是她的駙馬南宮夜的。
想到此處,她眼眸深沉的猶如一攤化不開的濃墨。
本以為駙馬從新婚之日開始已經慢慢的從心底開始接納她了,可沒想到……
他們兩個人居然早已背著她珠胎暗結了。
她握緊了拳頭,連指甲嵌進肉裏都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心兒,此事全權交由你去辦,務必要將溫婉肚子裏麵的孩子趕盡殺絕。”
“那溫婉的死活?”
皇帝眼眸幽深,“沒必要留了。”
留下來始終是個禍害,本就早該趕盡殺絕,白白讓她多活了這麼久,她早該知足了。
冷月心怨毒的笑了,這一刻她才發現,溫婉若不死,南宮夜永遠不會回頭看她。
“父皇,馬上就到了一年一度的賞花宴。”
剛好趁此機會,讓溫婉進宮參加。
皇帝會心一笑,“心兒,今晚你就去你母後的寢宮陪陪她。”
冷月心立刻心領神會,父皇這是讓她趕緊找母後,將那些大臣的女眷全都請進宮。
當然,這其中便包括了溫婉。
——
將軍下朝回到家,立刻便前往閣樓找溫婉。
“聽說公主帶太醫來給夫人診治過?”
溫婉咬了一口李子,才道,“來過,也確診了。”
“公主就單純隻是為了確診夫人是否是懷孕?”
赫連城一副懷疑的神色。
“那我不知。”溫婉搖了搖,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的道。
“對了。”赫連城突然想起一件事,這才說道,“明天是宮裏一年一度的賞花宴,所有的女眷都得入宮參加。”
“那我身為將軍夫人?豈不是也得參加?”
“正是。”
赫連城想到這個關鍵的時刻,他確實不想讓溫婉參加。
但陛下卻要求所有的女眷必須參加,否則就是不給皇後的麵子。
無奈,他隻能回來看看溫婉的意思。
“夫人,你覺得參加賞花宴是否會有什麼危險?”赫連城擔憂的道,“要是真的有什麼危險,這個賞花宴不去也罷。”
反正他夫人懷孕不過數月,隨便扯個什麼理由,皇後應當不會計較的。
溫婉很想直白的告訴他——
有危險,當然得有危險。
沒危險,她們不白費了?自己不也白費了?
但她卻隻能笑著說道,“那麼多女眷都要去參加,能有什麼危險。”
赫連城想想也是,是他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