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開門!」雄山關下一支騎兵押著數百名俘虜,叫嚷著要進城。日曼人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如此膽大包天,敢來偷襲城池,所以根本沒有警覺,在隨便盤查了幾句之後,輕易的打開了城門。夜幕中的雄山關非常寧靜,整個城池一到晚上就進入了宵禁。除了偶爾的更鼓聲,就是斷斷續續的傳來日曼人的淫笑聲和女人們的慘呼聲。日曼入侵之後,奪取了成千上萬的女人安置在雄山關──準確數字是有二萬五千餘人,當中大多容貌姣好,頗有一部分可充作宮女、侍妾、營妓與舞女。這裏麵有大家閨秀,也有小家碧玉,然而如今卻迎來了共同的命運。古往今來,戰爭總是伴隨著**等罪行;未開化的民族更是這樣。 當時的日曼,便也剛脫離茹毛飲血的日子不遠,當兵男人的樂趣,除了殺人、放火,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監掌之下如此眾多的**,豈甘放過?先是私下的,過不了幾天便是公然的放肆起來。那些被將領們內定的女人還好,剩下的就遭殃了,不到幾天就被虐殺掉了三分之一。
一個又一個帳篷內,赤身裸體被拴成一堆的女人們在小聲啜泣。一批又一批要來蹂躪她們的日曼人,掀開了營帳……這樣的情景很多。不必看裏麵,露天就常常看的到,有女人被捆吊在樹下、屋簷下──沒有不剝去衣服的,她們已經被當作一種擺設,那是滿足男人欲望的一種絕好裝飾。但是欲望永遠不會被滿足,時時會被惹起。城中本來有三萬兵馬鎮守,不過今天柳生光帶了兩萬五千人出城了,留守在城中的隻有五千人。這一刻,疲勞的敵人早已睡著,不疲勞的還在加班地玩女人,對於赤軍來說真是天賜的良機。赤軍軍團的戰士們抑製住激動的心情,將士們已經行動,就像一場潮水正在興起。
在悄聲殺掉了日曼守衛,打開了一些俘虜營之後,一下就有四五千名青壯湧到街上。大家占領了就近的一個庫房,從裏麵搬出許多兵器,沒有武器的人武裝起來後立即投入了戰鬥。就這樣,淩晨時分,由奴隸翻身變成的將士們沿街暗進,從東南角開始,陸續幹掉了一些負責監押宅院和負責巡街的日曼軍,釋放了越來越多的同胞。戒備實在鬆懈得很……趙明在高閣上觀望,見到下麵的起義軍正不斷地推進。視力能看見漆黑中有幾處的燈火在閃動,那是已經被赤軍軍團占領了的倉庫,被釋放了的男子們強忍著想要歡呼的心情,陸續進去拿取器械。歐仁緊緊的跟在趙明身邊輔助指揮,而白玉成、錢軍、王德、張大成、玉娘便兵分三路,去搶占兵器庫、馬棚和監押著俘虜們的一些重點宅院。
起義軍是越聚越多,大家都心潮澎湃,望著自己的隊伍在無聲中擴展。後到的參加者都分不到武器,就以勞動工具代替,也都加入了討伐日曼軍的行列。這樣看來,都是男兒,真正膽小的其實不多,以前之所以忍受欺壓,大多還是因為沒有方向、沒有核心,無力反抗異族的嚴酷統治。不到半個時辰裏,起義軍已經發展到七八千人,這時日曼軍才猝然發覺,戰鬥開始爆發。不用再潛伏行事,那就痛快地開戰!
各路義軍齊聲吶喊,大刀闊斧地壓向敵營。隨著行動的公開化,更多的人被解放出來。他們弄明白情況後,歡聲雷動,然後許多人自發地拿起武器,燃燒滿腔的仇恨烈火,撲向曾嚴酷欺壓他們的異族統治者。赤軍軍團的兵士們齊聲高呼:「驅除日曼,還我家園!」 聲音震動全城、震動四野,麵積廣大的雄山關,處處都是片片刀光劍影。起義軍雖然很少人受過軍事訓練,但是士氣百倍、仇恨填胸,無不勇猛異常,個個可以以一當十。日曼人在數量上處於劣勢,而且大多是酒色之後才從夢中驚醒,麵對著如潮的「暴民」,一時都懵了。許多日曼兵手忙腳亂地抵擋了幾下,便被砍翻;還有一些還找不到武器在哪兒,頭已經被敲開了花。混亂又持續了一陣,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的日曼軍開始有了些組織,他們好像明白了怎麼回事,於是一部分拚命向城外突圍,還有部分則逃向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