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這樣?”
陵容踉蹌著倒退兩步,直接跌坐在榻上,滿臉的不可置信。
陵容的身體仿佛被禁錮在了原地,動彈不得,眼神空洞無光,用顫抖著的聲音說道,“是我,是我害死了父親。”
沈眉莊見不得陵容如此自暴自棄的樣子,言辭犀利的要叫醒陵容,“不是你,是皇後,是皇後要害死你和弘曕,這才讓安伯父受到了無妄之災。”
陵容直愣愣的抬頭怔怔地看向沈眉莊的眼睛,一動不動,嘴裏重複著沈眉莊的話,“不是我?”
沈眉莊按住陵容的肩膀,盯住她的眼睛,再次給陵容力量,試圖喚起她的鬥誌,“對,不是你,是皇後,她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安伯父屍骨未寒,還等著你為他報仇血恨呢,所以你一定不能倒下,讓親者痛,仇者快。”
沈眉莊似乎看到了陵容的眼中燃燒起了火焰,於是乎再加把火道,“還有弘曕,他還這樣的弱小,若無你的看護,他可怎麼平安長大。”
陵容緊閉雙眼,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再次睜開眼睛後,眼神變得複雜難辨,喉嚨裏一字一句的“對,我還不能倒下,我要為父親報仇呢,還要保護弘曕平安長大,看他娶妻生子呢,我怎麼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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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宮
“荒唐,本宮何時做過這樣愚蠢的事。”
皇後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誰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來陷害她。
“娘娘,咱們景仁宮行事向來小心謹慎,若無娘娘吩咐,不可私自行事,更何況是這種漏洞百出的事情,絕不會是咱們的人做下的。”
這下皇後娘娘的頭風恐怕真的要犯了,一波剛平,一波又起,這回本想看一回柔妃的熱鬧,沒想到直接把自己看進去了。
皇後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叩桌麵,緊皺著眉頭,冷冷自嘲道,“現在,隻怕皇上和滿宮的妃嬪都認為是本宮為了謀害柔妃母子,從而誤殺了安比槐。”
剪秋一臉憂切的說道,“娘娘,皇上還未曾下旨定論,定是相信娘娘的,隻要抓到真正的凶手,就可還娘娘您的清白。”
皇後冷哼一聲,“大理寺都沒有查到的人,哪裏就那麼容易讓咱們的人查到了。”
皇後緩了一秒,望向窗外,啟聲道,“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清洗掉本宮身上的疑點,再去查陷害本宮的凶手是誰。”
剪秋若有所思了一下,試探道,“娘娘的意思是……”
皇後抬眸看向剪秋,輕描淡寫的開口道,“內幃不修,家宅不寧。”
剪秋恍然大悟,深以為然的點頭道“奴婢明白了,定能辦好此事,請娘娘放心。”
“明白就好,去吧。”
剪秋走後,皇後一人坐在榻前,看向窗外來來往往的宮人,思考著後宮之中何時出現了這等厲害人物,既打擊到了她的威信,又重傷了柔妃,讓她與柔妃成為不死不休的敵人,真是好手段。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且讓她看看到底是誰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