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虎視周圍一圈,見烏孫騎兵已經被衝散的七七八八,而自己這邊的人,越戰越勇,頓時高喝一聲:“記得上次教你們的《殺人歌》否,今日正當殺人之時,何不高歌一曲,以助軍威。”
一千九百軍士聽李誠這麼一說,雙眼嗜血的欲望暴增,緊緊的握住手上長刀,邊殺人邊吼道,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隻將刀槍誇。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萬裏浪,屍枕千尋山。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
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女兒莫相問,男兒凶何甚?
男兒自有男兒行。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白骨青
男兒莫戰栗,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
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四周的馬蹄聲,刀槍聲,廝殺慘叫聲,都漸漸埋沒在了這曲殺人歌中,唱歌之人,越唱眼越紅,越唱手中的刀劈砍地越狠,而聽歌的烏孫騎兵,越聽越心驚膽顫,越聽越怕,越聽手越軟弱無力。
李誠看到殺鬥場中如此情形,知道大勢以定,抖抖身軀,雙斧掄的飛快,所過之處,血流成河。
夜是黑色,如同幽冥地獄般的黑,而李誠等人卻在這黑色的夜中,殺出了一抹腥紅。
烏孫騎兵大都被殺死,剩下的都作鳥獸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李誠等人入了王城,那些王族婦孺都嚇的鬼哭狼嚎,冷峻的眼神一掃馬下人群,李誠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眼中並沒有畏懼之色,反而透露這一絲幸災樂禍的喜悅。
良久,李誠才對眾俘虜說道:“誰是屈淩之母,大宛公主。”
隻見開始那位婦人緩緩而起,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正是我,拉梅乃朵。”
李誠猝然下馬,走上前雙手相合說道:“侄兒給伯母請安。”
拉梅乃朵一臉茫然,吃驚的問道:“你是何人,怎如此稱呼我。”
李誠笑著牽來一匹馬,讓拉梅乃朵騎上去,讓給她解釋到,屈淩和自己的事,並且說明了自己前來正是為了救她。
拉梅乃朵雙眼噙著淚花,喃喃的自語到,真是苦了我的孩兒。
李誠吩咐眾人將烏孫的貴族召集一起,清點之下得相大祿一人,左、右都尉各一人,大監兩人,大吏一人,舍中大吏、騎君十數人,譯長九人,婦孺近千。
李誠當下,下令命人將這些人全都押解回龜茲。
(烏孫的相大祿位高權重,不但掌管行政,而且有兵權,職權相當於秦代的丞相及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