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先別哭了，喝一下這杯茶吧！等到了北京，我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幫。”王小野還往裏麵加了點蜂蜜。
“哎，讓你爺爺也喝一點。”老太太聞著空氣裏麵清醒的味道，覺得腦袋清醒了不少。
王滿田拿過他帶來的杯子，分了一半熱水給老爺子。兩個人喝完，也就到去裏麵等車的時間了。現在月台上麵的人，除了他們之外，就隻有另外兩撥人。
聽著火車嘟嘟嘟的汽笛聲，王小野扶著奶奶，等她負責將兩位老人帶過去安置好，不知道硬座上麵有沒有被人占了，王小野就讓哥哥們先去做自己的事情。他們拿了最大的兩個行李，王小野就隻背著自己的書包。
臥鋪車間離硬座的地方有點遠，不過堂哥和爸媽會先把他們帶進去，然後再出來。
看著車門打開，王大莽連忙進去找地方，潘曉花扶著老太太，王小野在最後跟著。索性兩個臥鋪包間，離得不遠。
花了大價錢，加上軍區那邊的人情票，所以臥鋪都是軟臥。爺爺奶奶那一間，買的是一上一下的。進去的時候，房間就睡了人。
“爹，娘，這兩個就是你們的位置了。爹你睡下麵，注意看東西，娘你在上麵，比較安全。”王大莽迅速安排好兩個老人，看著自己老娘爬上去，老爹也坐好。王大莽將手裏的吃食袋子給自己老爹，帶的一個行李放在座位下麵。
王小野進來後，看著自己老爸忙著那邊，自己提起東西過去找地方。潘曉花看著這邊有王大莽，就跟著王小野過來。
“媽，就是這裏了。”看著關上的門，王小野輕輕打開。裏麵的位置都有人睡了。王小野3號床位，在上鋪。
看著平整無人，王小野將自己的背包扔上去。
“媽，快回去吧，馬上要關門了。”王小野拉著潘曉花往回走，這個站停留10分鍾，但是黑燈瞎火的，等下他們還不知道怎麼回去。
“這是一點錢，你自己拿好了。缺什麼就自己買，不用省著花。”到了門口，潘曉花拿著一捆大團結塞到王小野手裏。
“放心，沒事的。媽，等我回來帶北京的特產給你們。”王小野揮手告別，旁邊的列車員在看著這依依不舍的母女倆。
“好，照顧好自己。”門關上，外麵黑漆漆的，很快就看不見了。
“你們母女感情真好，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家長囑咐子女不用省著花錢的。”女列車員笑著說。
“這不是有事嗎？”王小野擰眉握了握手裏的錢，看向列車員，壓低聲音問，“姐姐，我聽說火車上有不要票的酒賣是不是？”
“怎麼，你想買？”列車員看著她。
“你知道我一個小姑娘家，拿著這麼多錢不安全，而且我二伯受傷了，我是去看他的。這不得要買點好東西嗎？我也不敢拿太多，怕拿不動，姐姐，和我說一下，這些不要票的多少錢？我得先買了，讓我爺爺奶奶看到心疼了，肯定不讓我買的。”王小野有點緊張的看向列車員，表現的就是一個手裏有錢，但是又膽小的姑娘。
“那你先等一下。”列車員打量了一下王小野，往後麵的車箱走去。
王小野將手裏的一卷錢收好，一共一百，放了五十回去。王小野在包廂門口等著，這些列車員買出去的東西，她們私下會有點提成。沒一會兒，剛剛的那個就推了小推車過來。
小推車上麵是各種煙酒，下麵則是幹果、皮帶、電池，打火機……
“不要票的酒8塊錢一瓶，煙比外麵賣的貴5分，幹果兩塊一包，都是一斤裝的，電池一塊一個……”列車員細細的說著價格。
王小野算了一下手裏的錢，買了4瓶酒，兩包4毛錢的煙，三包幹果，六節電池，三斤奶糖。王小野拿了自己的布袋來裝，付完錢後，捏著手裏的一毛錢，王小野將剩下的幾張大團結放回口袋裏麵。
“這，好費錢……”有點語塞，王小野塞塞的拿過自己的東西。
“沒什麼，之前有人花的更多。”列車員收了錢，保持笑容，不過人沒那麼多就是，有一兩個月才來一個。
大半夜的，要困死了。將東西收好之後，王小野默默的爬到自己的床位上，沒開燈，摸索著鋪了一張床單就休息了。
這一趟車的終點站是北京，王小野他們不用擔心半路下車時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