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辣炒雞丁，水煮魚和白水菜。我們要什麼？”劉蓓蓓眼尖看見了菜單。
“能不能都要？”王小野咽了咽口水。
“不能，隻能挑兩樣，然後再想吃的話，我們等一下去豬肉鋪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邊角料吧？到時候再買一點點回去。”潘麗搖頭，她們幾個女同誌的票不夠了。
“好吧。那我先過去買一碗粉，剩下的和大家一樣就行。”王小野先過去點了一份素粉和兩個肉包。
她這段時間可是廢了太多腦細胞了，得好好補補。包子和粉是現成的，燙一下就好。這邊開始拿錢開票，那邊就燙起來了。
現在還有一個小時才到飯點，人比較少。素粉說的是素粉，但是它是用大骨頭湯燙過的，然後還澆了一勺，配上黃豆辣椒油，折耳根和蔥，酸蘿卜這一些配料，就好吃的不得了。一大碗的，夠吃半飽了。
“這邊的粉好香，到時候準備回去的了，我得打包一份回去。大師傅調製的這個辣椒水真的好香啊！”王小野挑動碗裏的粉，香味刺激了大家的味蕾。
“不得不說，這邊的辣椒一絕，到時候我可以回家了，我一定多買一點種子回去種。我們那邊濕氣比較大，到時候帶回去有一些人不能吃辣，吃一點點去濕也好。”
潘麗笑了一下，上一次她就寄了辣椒麵回去，後麵還寄了辣椒種子。外婆那邊也有一些，但是兩地的辣椒種子不一樣，各有滋味。
“這邊的好吃，就是下一次可以不加折耳根進去就好了。”花貝麗對於生的折耳根有點敬謝不敏，之前的湯都是捏著鼻子喝下去的。
“沒事，不喜歡這個還有其他的。”劉蓓蓓笑了一下，她倒是非常喜歡。平常炒臘肉，煮粉絲之類的會加一點進去。
等王小野吃完粉，男同誌那邊的飯菜和這邊的剛好上來。三樣菜，辣炒雞丁、炒土豆和一份雞蛋湯，每個人一碗白米飯。
大師傅的辣炒雞丁是最好的，紅燒肉倒是在細節上，各個地方的飯店都有所不同。
吃完飯，王小野幾個跑去找人借熱水。昨天隊裏麵的牛車送了大部分的人回去了，今天他們到了公社，還得自己走回去。
現在天黑得早，他們趕著買了下午一點的票，到公社三點左右，得趕路回去了。車上冷得很，沒人有想說話的。抓緊休息，得要養好精神回去了。
一路顛簸，趕路。沒時間休息，得要早點回去，山上可是有狼的。
等他們這一行人走到半路，前麵有油燈亮著過來，是孫大爺和大隊長過來了。
“孩子們，回來了，感覺怎麼樣？”大隊長看向他們，家裏的年輕人都去參加考試了，他們說自己感覺還可以，多少少總有一個學校上，就等著王小野他們這些人回來對答案算分數了。
“多謝大隊長過來接我們。”說了一句，大家趕緊上牛車。有點飄雨絲了，不想開口說話。
“幸好你們沒到明後天回來，不然就得被雪堵路上了，這雲壓得低，得有一場大雨或者大雪。”
聽了老孫頭的話，大家埋在圍巾帽子裏麵的臉，抬起來往天上看去。
雲一層一層的疊壓，看起來灰蒙蒙的。天邊的白色逐漸褪去，又染上一抹黑邊。
耳邊是寒風吹來的涼意，地上亂草飛起，路邊是枯黃的草木，再往裏麵一點是墨綠色的山林。在這一條路上，隻有車前的一點豆黃色亮著，好像吹一口氣就能夠滅了似的。
王小野被自己的觀察弄的精神了，不過幸好，她背靠著車板，男知青麵向車尾，看著不斷越過的景物。王小野想，這一次考試，他們都可以離開這裏，去到更遠大的天地，成為更好的自己。
到了村口，天已經全黑了。
今天實在是累了，要是有人過來對答案，大家也沒那個精神。
燒了熱水泡腳，累了三天的大家，都熬不住先休息了。王小野沒有在外麵，而是回空間裏麵休息。
柔軟舒適的大床，可可愛愛的毛絨公仔，配上遠方偶爾傳來的鹿鳴貓叫，十分的讓人心安。
第二天早上，大家依照原來的習慣迷迷糊糊中驚醒。在被褥裏麵坐了好一會兒，被寒意徹底弄清醒後，想起了已經考完試了，不用去背書了，頓時又躺了回去，自動關機。
不過，到了九點，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睡得昏天黑地的眾人裏麵，武越安難得賴床，抓了抓頭發。看看還在和被子死死糾纏的一群人，踢了一腳旁邊的幾個，然後才出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