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一個月,任誌斌的工資都給她打了過來之後,她才確定真的是真的。而且看著那麼高的工資,激動的直接打電話過去質問他是不是打錯了?那麼高的工資,怎麼可能呢?
這邊該不會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因為家裏麵這麼困難,就把工廠的資金都給挪用過來了吧?
“怎麼可能呢?老婆,在這邊工作十分努力,偶爾下班了還過去車間那邊加班的,加班費和正常的工資加在一起,就這麼多了呀,等我再努力幾個月,能夠把家裏麵的債務給平清了之後,我就在這邊住一個院子,帶你們過來。我們再也不用在家裏麵受氣了。”
那個時候,任誌斌的語氣十分輕鬆,心裏都是自得意滿的自豪感,一點也沒有之前在家裏麵非常擔憂的樣子了。
“可我看你現在尾巴都要飄到天上去了,是不是我給你說現在你爹娘他們的藥費都還是我們在墊付著,你弟他們又想要過來搶我們的房子了,我那隻老母雞下的蛋,今天一大早就不知道被誰摸走了。昨天下雨,我們的屋頂又有些漏雨了,你給我記住,要是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我就直接離開這個家,讓你一個人回來,帶著三個孩子,還要麵對你爹娘的內心辱罵和指責,給我記住了,尾巴別翹那麼高......”
聽說自己丈夫話語裏麵的不對勁,吳菲菲連忙給他連敲帶罵,害怕他窮苦日子過久了,窮人乍富之下,就把握不住自己的心理尺度了。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不會忘記的,再等一等吧,離我們工廠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小村莊,然後我會去那邊,住一個一房半院的帶你們過來,家裏頭的那些破磚爛瓦,都留給他們,我們不要那些了......”
正是因為心裏如此想著,所以任誌斌工作十分拚命,在王小野的小樓建立起來之前,他就已經趁著下班跑步鍛煉的時間到吳家村去看過好多次了。
而現在,小樓建立起來之後,租房的錢又省去了一部分,剩下的他可以更多的花在裝修方麵了,可以讓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住的舒服一些。而且自己還特意去找了村子,裏麵比較相好的木匠,人家給幫忙做的尺寸合適,東西也精致了不少,看著就舒心。
“那任廠長,就麻煩你周一過來上班啦!到時候我們開一個會,看看即將到來的廣交會,我們需要怎麼辦?人家大佬都去吃肉,我們怎麼的也要喝上一口湯的嘛?要是幹得好的話,這個月的獎金會翻倍哦,我想著獎金翻倍的話,足夠你們家剛來這一個月的花銷了的。”
看著他們將東西給搬完,王小野對著剛剛出來的任誌斌說了一句。人字兵點點頭,麵對這個鼎鼎有名的廣交會,他心裏也是十分心馳神往的。他有一些同學在這些個大災難出現之前,就渡江過去了對岸,現在一個個都發展的不錯,也不知道這一次廣交會,他要是過去的話,也能不能遇見他們幾個?
那也不是要求想要和他們達成什麼生意之類的,隻是很久沒見了,知道那些人變成什麼樣,就想看一眼而已,當然,要是順便能夠為自己的工廠拉到投資或者拉到訂單,那就是更好了。
要是他給拉到了他同學的投資的話,那起碼就得算是外彙了,算是給國家創收,到時候會給工廠裏麵帶來更多的好處,工廠發展的越好,他的工資就越高,他看過王小野給寫的那些薪資結構,心裏十分清楚明白這個道理。
一邊將東西給收理,一邊忙裏抽空帶著三個孩子過去村裏麵的小學報名,然後又等待著後麵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出現的郵寄家具的包裹,任誌斌這幾天雖然說是放假,但也是忙得腳不沾地。
回去的時候,家裏麵的弟弟們都還在作妖,直到他請著家裏麵的叔公那些人過來,然後將自己手裏麵的各種單子都給拿了出去,並且揚言這些弟弟隻要願意和他分擔一半,他就願意繼續在這村裏麵住下去。
隻是看著那高達千元的醫藥費,誰也不願意付錢。癱瘓在床的老兩口,能看就看,不能看就直接扔在這邊算了唄,反正他們又不是第一個兒子。可按照村裏麵的習俗,明明是應該跟著最小的孩子生活的,但從小最受寵的那個孩子看見老兩口的眼神直接就轉過去了。
任誌斌並沒有多說什麼了,隻是直接和他們簽訂了協議之後,拉著自己媳婦和孩子就從那間破舊的小房間裏麵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