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本被醫生判定為可能會成為植物人的溫良在溫涵日複一日的述說下醒了,並且身體以令人驚異的速度恢複了起來。
溫涵是開心的,在醫院裏和溫良度過了兩人為數不多的甜蜜日子。
溫良恢複得很快,一出院便重回崗位處理工作,時常出差。
溫涵不免失落,卻還是在心底默默祝福。
失而複得的經曆,讓她心有餘悸,她已經經不想再失去溫良一次了,她不希望是自己把哥哥從身邊推開。
轉眼就是一年過去。
溫父見溫涵已經可以正常走路,並且到了法定年齡,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便和北宮家商議讓二人直接領證,等溫涵學業畢業再辦婚禮。
北宮家同意了。
溫涵這一次不再反抗父親的決定——
一年的時間,溫家很多問題都瞞不住了,溫涵在旁人的幸災樂禍中也知曉了些許。
她覺得,父親和哥哥確實也為自己付出了很多,溫家如今的景況讓她不能不多想和北宮家聯姻背後的真正目的。
在領證前一晚上,她去找了溫良。
一進門,她便開門見山道:“溫良,明天我就是北宮夫人了。”
她想,如果,如果溫良出口挽留,她還是可以反抗一次的。
但溫良沒有。
隻是輕柔的告訴她,去了別人家,不要耍性子,要像小時候一樣乖乖的。
溫涵登時眼淚如泉湧。
她明白溫良的意思——讓她犧牲嫁入北宮家,以此換溫家產業一片繁榮。
很委屈,不及親耳聽到他所說的那般心痛。
溫良一向見不得溫涵哭,手忙腳亂的安慰中,兩人不知怎的就意外的親上了。
夜南晴:……
捂臉,這瑪麗蘇的劇情,沒眼看。
不過隻是簡單的親吻,二人並沒有其他實質性的身體交流。
第二天,溫涵就像個無事人一樣跟著北宮宴去扯證結婚了。
彼時,溫家已經搖搖欲墜,溫父不斷暗示溫涵朝北宮宴要錢、給機遇。
溫涵並沒在商業圈裏混過,又怎麼曉得那些彎彎道道,隻覺得自己的父親似乎變得自己不認識了。
但第二輪打擊還在後麵——溫良讓溫涵去竊取北宮宴的工作文件。
溫涵雖然戀愛腦,卻還有是非觀啊,知道那些文件的重要性,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但溫良拿捏得住溫涵心軟的弱點,告訴她父親因為工作原因身體健康已經很不容樂觀,而公司的股東也紛紛撤資,拿文件隻是想要取得先機,並不是什麼殺人謀害的事。
溫涵如果再有異議,溫良便忽然發個高燒,以示弱,博同情。
溫涵最終咬牙應下。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溫良一次次的索要,溫涵一次次的妥協。
一開始溫涵心驚膽戰,總怕被北宮宴發生什麼端倪——她和北宮宴雖然扯證了,可二人的婚姻就是個“協議”。
兩人客氣疏離,完全沒有正常夫妻的交流。
但這種事做多了,溫涵心理壓力便小了,事情就變得得心應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