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喜歡我——舔我呢。”
夜南晴用手抵開雪白狗子哼哧哼哧往自己胸口鑽的腦袋，揪著它的兩隻狗耳，露出兩隻小虎牙。
雪茸茸的大狗狗看起來體型凶悍，可一雙烏黑的眼睛卻是清澈無辜，像是有愛斯基摩犬的血統。
“它好乖，不咬人嗯。”
夜南晴愛死了這樣的反差，玩得不亦樂乎。
北宮宴沉默地站著，半晌才道：“你喜歡就帶回去養吧。”
“不要。”
女孩一口回絕。
北宮宴指尖微微一縮，麵上卻是溫文儒雅：“你不喜歡？”
“喜歡啊，所以要留在你這裏。”
夜南晴理所當然的開口，站起身，雙手背在腰後踮腳湊近北宮宴的臉，聲音小得像是在說什麼機密事：
“這樣我就有借口來你這，看我的兩隻狗狗。”
北宮宴微微蹙眉：“兩隻？”
“是啊，你難道不算嗎？”
女孩嘟囔著，一字不落的，聽得一清二楚。
“……”
北宮宴罕見無語。
“我又不是……”
他憋出幾個字，卻被女孩歡快的嗓音打斷：
“嗯我說錯了，你是不狗，是我的男盆友！”
北宮宴：“……”
其他忽略不計，聽起來還挺押韻。
007一整個懵逼：「南姐，你是在撩反派嗎？」
夜南晴不走心的回答：「我撩我男朋友，有問題？」
007：「……沒有問題啊。」
挺好的，挺好的——就是最大的問題啊喂！
太驚悚了！
啥時候見宿主這麼主動過啊！
一想到自家宿主很可能是為了任務如此演戲，007心裏五味雜陳。
雪白的狗子當天就榮獲和夜南晴親密接觸的權利。
沙發上，夜南晴抱著狗子坐在茶幾前，握著它的兩個前爪拍手。
北宮宴默默隔開一段距離，以免坐到狗子的尾巴。
“你很喜歡狗？”
“也不是什麼狗都喜歡。”
夜南晴誠實地說：“那種泰迪吉娃娃……我就不很喜歡。”
“溫順的狗狗陪玩挺不錯，睡覺抱著也舒服。”
夜南晴加了一句：“比抱枕暖和多了。”
北宮宴伸手從茶幾上拿了杯熱茶，收回時手肘往旁邊試探的碰了一碰。
很好，已經夠不到人了。
忽然就對女孩懷裏的狗有了成見。
以前沒有狗子的時候，二人的距離也說不上多親近，但最起碼沒有外來物擋在二人的肢體中間。
“你要不要把它先放地上？馴獸師說這狗容易粘人。”
北宮宴不動聲色的提議道。
官方的話，完美的無懈可擊。
夜南晴壓根沒聽出他的話外之音，乖乖的把狗放回地上。
見著它一落地就扒拉著爪子到自己膝蓋上，夜南晴挑眉：
“真的誒。”
太粘的人狗也容易煩，夜南晴後來便不怎麼抱它了，絲毫沒往男人的心機上麵想。
“我最喜歡還是那種狼狗。”
坐在沙發上，夜南晴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狗子的頭，回答北宮宴開始的問題：
“灰色的，很有野性，一看就知道不是動物園出來的。不過那種狗估計太危險了，人家不給養。”
北宮宴沉吟不語。
過了好一段時間，他才一字一頓的問道：
“小灰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