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涵難過的點頭,兩人並肩走出病房。
就在他們前腳剛走出醫院大門,後腳溫卓年的病房便湧入了一群醫護人員。
……
醫院門口,溫良牽著溫涵的手往自己的車旁走去。
他走得大步流星,以致溫涵小跑著才能勉強跟上。
臨近車邊,原本啜泣的女孩忽然猛地甩開溫良的手。
“涵涵?”
溫良疑惑不解。
卻見女孩臉上剛才自己所熟悉那般柔弱的神情不知何時消失殆盡,隻剩一片譴責和憤怒。
“別叫我。”
夜南晴冷冷開口:“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溫良幾乎是在她的話音落下的同一瞬便想起了那份檢測單。
可他嘴上卻道:“涵涵,你聽我說……”
“你夠了!”
“我原來以為爸爸不知道,也沒想過讓他知道!剛剛才發現他是知道了所以才會那麼生氣!”
夜南晴聲聲控訴:“你怎麼還能說那樣的話去刺激他!”
溫良的瞳孔左右晃動著,哂笑一聲,手足無措又無辜:“涵涵,你說什麼?什麼知道不知道?”
“你還在裝。”
夜南晴自嘲般的哼笑,丟出一句:“哥,你不配溫家這個姓。”
說完,她拂袖而去。
溫良用力一拽,拉著她的衣袖把她扯得一個踉蹌。
夜南晴轉頭怒目而視,差點沒忍住一巴掌扇去。
溫良似是篤定了她不會對自己動手,語氣也冷了幾分:“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對我這樣的態度?”
“是,也不是!”
夜南晴蔑視的看著他:“因為你早就知道,所以在我一無所知時你所做的一切,現在想起來都那麼惡心!”
因愛生恨的偏執女孩大有人在,她不介意對溫良演繹到底。
不是能演嗎?
她倒要看看溫良能演到什麼時候。
“涵涵。”溫良忍著脾氣解釋,“我們十歲就在一起生活,你寧願相信所有表象,都不願意相信我的心嗎?”
夜南晴扭轉著自己被溫良挾製住的手腕,嗤的笑了: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的心?挖出來,給我看看你有良心嗎?你都沒有心!看個屁!”
“你喜歡我啊,你說的,你怎麼喜歡我?——在我學習時打電話騷擾我,把我往外人家裏推,在國外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看音樂會——就因為我拒絕了你的邀請!”
溫良簡直不知自己是該笑還是該生氣。
溫涵的話,一會兒控訴他,一會兒控訴他的行為。
像是在聰明和戀愛腦之間來回橫跳。
“涵涵,你知道公司的情況,你需要和北宮家聯姻,我自然也需要做很多表麵功夫。雖然有些事情你曉得了,但外人不知道,所以我名義上還是你的哥哥,必須顧全大局。”
溫良以為如此可以讓溫涵冷靜下來,不曾想,眼前女孩瞪大了眼,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的秘密。
“什麼……?”
女孩身形晃了一晃,秀眉緊擰。
溫良蹙眉,後脊背骨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什麼叫——‘名義上的哥哥’?”
夜南晴瞪著他,眼裏,話裏,全是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