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過了很多的街巷皆不見那少年蹤影,心裏越發鬱悶,心想,香包被偷,白白丟了一條線索,要想找到凶手就更難了。越想心情越沮喪,也無計可施;想,算了,還是回衙門再說吧。於是,他隻好往回走了。
才到衙門口,見白泉正趕回來,問:“白大哥,你找到了嗎?”
“我找了好多條街都沒找到。哎,真讓人氣憤啊,竟讓他在我們眼皮底下偷東西跑了。”
兩人都一付灰色的心情,正要入衙門裏從長計議。
這時,見宋風竟一手揪著那少年回來了,很令江帆和白泉吃驚、錯愕。
“宋大哥,你是怎麼抓住他的?”江帆問。
“這廝叫甘小風,小小年紀不學好,不知哪個教他練了這‘三隻手’得下流手段。我剛走在大街上,碰到他扒人錢袋被我當場逮住了。”
“逮得好,逮得好啊。宋捕頭。”白泉欣喜道:“這廝剛在大街中從大人身上扒走了重要的查案線索。我和大人到處找都找不到,正好被你逮住了,真是萬幸啊。”
“什麼線索?”宋風問。
“就是凶手留下的‘香包’啊。”白泉道。
宋風聞言,對甘小風凶神惡煞惡煞地吼道:“你還不快交出來?”
“三位爺,小的沒拿什麼香包啊。”甘小風道。
宋風聞言,舉起拳頭便要揍他道:“你再不拿出來,就別怪爺爺定要你吃頓好拳頭!”
這時,江帆道:“宋大哥不要這樣。咱們是公門中人,怎麼能對百姓動粗呢?即使是已立案的犯人也不可以這樣做。何況我們還沒查出他到底是不是偷了我的香包呢!讓我來親自搜他的身吧。”說著便走上去,對他全身進行細致搜查。當搜到那少年的腰身時,江帆發現他神情緊張起來,喉頭動了動。江帆已知有異,隻隨便伸手進去探了一下,發現的確有個香包,摸出了香包上的‘阿蓮’繡字。很快,他便取出了手,再從別處搜了搜,道:“什麼也沒有,可能是我自己在路上弄丟了吧。”
那少年聞言,便囂張起來,道:“我真的沒拿,隻是撞了大人一下而已,我怎麼敢偷大人的東西呢?你們抓錯了人就仗著是官隨便冤枉人嗎?”
宋風覺得怪異,道:“但你剛扒人家的錢財確是事實,休想抵賴!我今天非要把你關進大牢不可,不然你不知道悔改!”
那少年忙跪下,含淚哀求道:“大人,我知錯了,再也不敢偷東西了,從今以後我會學好了,求求您大發慈悲放過小人這次吧。”
“好。你既然知道悔改,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再犯,我絕對不會輕饒。你走吧。”江帆道。
那少年聞言感恩戴德的去了。
宋風見狀道:“大人,你不可縱容他啊,他是狗改不了吃屎。以前也這樣騙過屬下多次了。”
“宋大哥別心急,我們進去再說。”
於是,三人便進了府衙。
江帆道:“其實那香包藏在甘小風的腰間。我剛才故意裝作沒發現,還放了他,是想利用他‘引蛇出洞’。”
白泉聞言,恍然大悟道:“我懂了。剛剛我們在大門口,有可能凶手早已在某處觀望,若就這樣放了甘小風,就會引起凶手的懷疑,所以大人用一個巧妙的辦法放走甘小風,是做給凶手看的。當凶手知道甘小風偷了香包,肯定會去找他要回,我們就可以盯住甘小風,到時當凶手來取香包時,再做好埋伏,將他抓住!大人這招真是妙啊!”
“那甘小風早已被凶手收買,是故意來撞我偷香包的。”
“何以見得?”白泉驚訝道。
“因為他隻扒了香包,沒拿我身上的銀子。”江帆道:“平常的扒手,主要目的是扒錢財。可甘小風卻隻要香包不要錢財,所以這點就引起了我的懷疑。”
“糟啦!”宋風道:“這一放他出去,他立刻就把香包給了凶手,那我們這樣做豈非得不償失?”
“不會的。”江帆很自信地說:“凶手既然懂得謀取香包,怎麼會這麼容易就露麵?而且這甘小風才被我們盤問過,凶手就會更加小心謹慎去取。甘小風收了錢財,也定會盡心盡力去保護好香包和做這件事。”
“萬一被凶手看破我們的計謀咋辦?”白泉擔憂道。
“是否被看破,很快就會知道了。”江帆很詭異地說。“古人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宋大哥,你趕快下去暗中吩咐兄弟們監視甘小風的一舉一動,不要輕易打草驚蛇,並隨時向我通報事情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