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鈺一進來就緊緊地皺著眉頭，隻聽他嘴裏喃喃嘟囔道：“這也太矮了……”
身邊的木流畫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什麼味啊……”魏雨溪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嫌棄地用衣服捂住了口鼻。
這個屋子的溫度很低，時不時還會有奇怪的風傳來，沈澤川隻感覺自己被凍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他慢慢走近了靠門邊的那排手術台。
光線打在上麵，手術台上滿是已經幹涸了的血跡，定成了一塊一塊的，散發著陣陣黴氣。
近處的幾個手術台基本上都是一模一樣的，沈澤川看著上麵的血跡，眉心緊鎖。
“雲初，老顧你們當時明明是衝著不同方向走的，後來是怎麼遇到的呢？”
沈澤川一邊檢查著手術台上的痕跡，一邊問道。
“很奇怪。說實話，我們走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轉過彎。”洛雲初若有所思，“但是走了沒多久就遇到了老顧他們。”
“我們也是。”顧成然目光深沉，似乎是在回憶著當時的情況，“一次也沒有轉過。”
隨後，他頓了頓，繼續道：“會不會有認知偏差？以為沒轉彎，但實際上其實那路本來就是彎的……”
沈澤川放下了手中已經生了厚厚一層鐵鏽的手術刀，回頭沉聲道：“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地下工廠已經有一個人失控了。”
“葉哥在電線上麵摸到了人名。想的不錯的話，應該是一台電腦對應著一個人。老劉我們四個人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問題，不知道那個電腦為什麼莫名其妙就壞掉了……”
沈澤川一邊說，一邊往前走去。
劉子鈺想到最後自己被絆的那一下，不知道為什麼，莫名有些心虛。
應該不會吧……
他撓了撓頭，又繼續往前走去。
沈澤川嚐試著打開手術台後麵那個對應的手術燈，按動開關之後，卻沒有任何的反應。試了兩次，他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實驗室。這明明是手術室吧……”劉子鈺撥弄著盤子裏麵已經生了鏽的手術刀、手術剪子，撇了撇嘴，“這讓我想起了當時被劉淑芬所支配的恐懼。”
“得了吧！劉淑芬那好歹是因為愛，就是變態了點，你看看這個屋子，誰家好人這麼做手術啊……”木流畫站在劉子鈺身邊側頭望著這整個房間有些出神，“集體手術？噶腰子賣錢嗎……噫……”說到這裏，她打了個冷顫。
沈澤川歎了一聲，木流畫說的那些，是有道理的。現在這個地方，絕對不是單純的手術室！給他的感覺更像是實驗完成之後，批量加工的地方……
“臥槽！嚇死我了！”
劉子鈺的驚呼聲突然響起，沈澤川不禁順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劉子鈺此時正望著天花板，一臉震驚。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房間靠中間的位置，沈澤川順著劉子鈺的視線向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