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川眸光越發地深沉起來。
樓下鬼哭狼嚎的聲音越發得大了,聽得人頭疼無比。
“老朱,你確定嗎?”劉子鈺疑惑地望向了朱青玉,顯然是不相信他說的話,“我怎麼覺得那聲音離得不遠……”
“這個監獄的結構就是這樣,聲音聽起來會比較大。”朱青玉點點頭,“應該就是三層之下發出來的。”
“燈沒有滅,那些東西應該上不來。”說話間,他抬頭望了一眼天花板上晃動的吊燈,點點頭,肯篤定地說道。
沈澤川聞言也抬頭望去。
天花板上幾個吊燈微微晃動著,燈光似乎沒有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亮了,看起來暗淡了不少。
一陣風從窗口吹了進來,帶著一股淡淡的黴味和一絲潮濕的腥氣。
“有什麼線索了?”王煜垂著眸子,低聲問道。
沈澤川沉默了片刻,對著他搖搖頭道:“不多。”
隨後幾人交流了一下目前的情況,安天佑與王煜都提到了錢大師,朱青玉聽到這裏表情又變得有些黯然。
“老沈,我覺得老朱他還是挺在意這件事的。”劉子鈺湊到沈澤川旁邊,低聲說道。
沈澤川偏頭看了眼朱青玉,隨後搖了搖頭。這事他也沒有辦法,有的事情,還得是自己想開了才行,別人怎麼勸都是不管用的。
劉子鈺歎了口氣,也沒再多說些什麼。
六層餐廳的人明顯多了起來,很多人三人一群五人一夥地坐在一起,全都在低聲聊著什麼。
沈澤川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說什麼“打生樁”一類的詞。
這詞他好像在哪聽說過,但是想不起來了。
他看著麵前幾人低聲問道:“打生樁是什麼?”
劉子鈺麵色一頓,望著沈澤川道:“怎麼了?”
“剛剛在那邊聽到的。”沈澤川回眸看了一眼,人好像又多了些。
“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不是學理的嘛,之前還看過土木工程,我爺爺那時候給我講過一些,老嚇人了。”
劉子鈺撇了撇嘴,隨後神秘地道:“是一種邪術,幼童怨氣極大,你想想吧,莫名其妙被獻祭之後,那家夥要是沒有怨氣,我都敬他們是條漢子。”說完他連連搖頭。
沈澤川聽完之後沉默了。
花子希和洛雲初都有些類似於靈知的那種感覺,難保別的站不會出現這些能通靈的人。
如果說這建築本身就有問題,難不成還要追溯到上個世紀?
沈澤川輕笑一聲,覺得自己這個想法不靠譜,搖了搖頭,沒有再細想。
一行人在六層坐了一夜,樓下也哀嚎了一夜。到了淩晨四五點鍾的時候,天花板上的吊燈一閃一閃的,似乎又暗了不少。
六層餐廳裏麵,眾人不似最開始那般喧鬧,熬了一夜,眾人都十分疲憊。
沈澤川靠在椅子背上,望著窗外那片樹林有些發呆。
“啊——啊——啊——”烏鴉的叫聲從遠處響起,他聽不真切。
安天佑也靠在椅子背上閉目養神。
王煜側頭望著他,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