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沉淪在黑暗中多久,聽著耳邊一聲聲性感的喘息,沉淪再下沉。
直到看到一絲光亮,他睜開雙眼,沒有在深淵中,他們依舊在奧林匹斯山的神殿裏。
身邊是陣陣曼陀羅華的幽冷香氣,冰冷赤裸完美好似雕塑的有力的臂膀搭在他腰間。
漆黑的長發如同瀑布蜿蜒將與金發纏綿不分彼此。
線條完美的冷白胸膛上,留著緋紅的痕跡,喉結上還留著深色牙印。
混亂的記憶開始清晰起來,他不可避免想起他受不了的狠狠咬住塔爾塔羅斯的喉結,如同野獸撕咬,垂死掙紮。
塔爾塔羅斯卻揚起脖子,露出脆弱的喉嚨,獻祭般將自己遞到他的麵前,任由他作為。
但這並不能消除他心中的惱火,這狡猾的家夥因為他的撕咬反而更加的激動,讓他在暴風雨的大海中飄忽不定!
想到這裏,阿多尼斯看著塔爾塔洛斯的睡顏,牙齒發癢,一口咬在他挺拔的鼻子上。
“嗯?”性感沙啞的鼻音,他落入一雙鎏金色的雙眼中。
阿多尼斯耳根發癢,大腦酥麻一片,狐狸精!他憤憤地用塔爾塔羅斯挺拔的鼻子磨牙。
“唔。”塔爾塔羅斯吃痛地發出悶哼,鎏金色雙眼變得深沉。
以為這樣就能嚇到他嗎?阿多尼斯方憤憤地瞪回去。
塔爾塔羅斯在阿多尼斯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醒過來了,或者說他本身並沒有睡過,隻是在享受與阿多尼斯一起靜謐的時光。
阿多尼斯所有的動作他都是知道的,想要看看他要做什麼,卻沒有想到在他睡著時候的阿多尼斯非常活潑。
很不客氣的咬住了他的鼻子,那力道並不大,有點疼更多的是酥麻,好似一道電流讓他有種說不清的感受,他不得不“醒來”。
入眼是少年神明發紅的眼尾,好似狼崽,雖然年幼卻不缺血性,這讓塔爾塔羅斯感受到渾身發熱,控製不住喘息起來。
一切甜蜜而又煎熬。
阿多尼斯聽著塔爾塔羅斯加重的急促呼吸,由於兩人貼在一起,他清晰感受到了塔爾塔羅斯身上發生的變化。
“你可真bt!”阿多尼斯呼吸一滯,麵上火燒似地燙起來,他貼著塔爾塔羅斯一動都不敢動。
“我的榮幸。”塔爾塔羅斯翻身將阿多尼斯壓到身下,眼角帶著笑意。
阿多尼斯驚呼,殿中再次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
剛從酒神殿裏翻出來一壺美酒的厄洛斯,心情很好的過來看看他們結束沒有,卻又聽見殿內傳來搏鬥的聲音。
他滄桑的噸噸噸,仰天幹了整壺酒,誰又知道這些日子他都經曆了些什麼,從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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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多尼斯懶羊羊靠在塔爾塔羅斯的胸膛上,全身跟在溫水裏泡著一樣,提不起勁兒。
那冷白好似大理石雕刻成的胸膛上,全是縱橫交錯的劃痕,看上去比之前更加嚴重。
他的手指在那些痕跡上滑來滑去半點都不憐惜,盡管這些全部都是他的傑作。
“你不消除痕跡嗎?”阿多尼斯聲音帶著沙啞問道。
“我想多留一會兒。”塔爾塔羅斯帶著眷戀,輕輕描摹阿多尼斯完美的蝶骨。
“你還能再變態點嗎?”阿多尼斯支撐起身體,將塔爾塔羅斯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塔爾塔羅斯到底解鎖了什麼奇怪的屬性。
“我隻是喜歡阿多尼斯留在我身上的痕跡,這是你留下的,我想多保留點時間。”
塔爾塔羅斯嗓音暗啞,眼尾帶著一抹嫣紅,嘴唇因為阿多尼斯的撕咬變得豔紅緋糜,好似魅惑妖魔。
“而且你不喜歡嗎?”他靠近,嘴唇幾乎吻上阿多尼斯的眼睛。
輕輕撩著他的睫毛,發癢一直癢到他的心裏,讓阿多尼斯那點虛張聲勢功虧一簣。
艸,一種植物。
在再次被黑暗覆蓋之前,阿多尼斯唯一的念頭,他遲早得折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