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歡迎乘坐K2828次列車,前方即將到達終點站——江東站,請各位旅客帶好隨身攜帶的物品準備下車……”一輛由秦西開往江東的火車播放著到站信息。
“江東,我終於到江東啦!”一位身穿布衣,腳穿布鞋,扛著一個偌大的帆布袋,渾身布滿老土氣息的少年跳下火車半喜半憂道。
他欣喜的是師父說自己在這裏可以找到自己的身世之謎,心憂的是自己在這裏會有大劫!
“師父那老不死的,竟然趕我下山,還說這些喜憂參半的話,而且還說讓我當什麼上門女婿,肯定是那老家夥嫌我在山上妨礙他和王家寡婦的好事!趕老子下山就算了,還不給路費,還得老子趴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皮,真是白叫了了他十多年的師父!”少年低聲嘀咕道。
少年叫易天,是個孤兒,被一個脾氣古怪的老頭收養在秦嶺深山老林中。
從小到大師父不是打就是罵,讓他學習一些醫術,占卜,搏擊,狩獵,內功,鑒寶,烹飪,刺繡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凡是能用的,師父恨不得都讓自己學會。
更恐怖的是師父用各種藥水給自己泡澡,還放一些毒蟲蛇蟻說是為了提升藥效甚至用自己試煉各種毒藥。
這十幾年來自己簡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隨著自己長大由師父天天追在自己屁股後麵抽打自己,變成師父再也追不上自己,隻能罵罵咧咧的將自己臭罵一頓,然後端起一碗老酒笑咪咪的喝起來,也不知道他笑個什麼勁,這也是師父古怪的地方。
下山前,聽說自己要當上門女婿,易天打死也不願意,隻是那老家夥說這門親事是他收養自己就和別人定下的,如果自己不去,他就死在易天麵前。
得了,老不死的連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說的出口,自己別無選擇,雖然嘴上喊著老不死的,但他也不想老頭有個好歹,即使老頭性情古怪,把自己不當人的磨練,畢竟老頭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拉扯大的,兩人相依為命十幾年了。
“喂,靚仔!離月台遠點!”隻聽一句吼聲打斷了憤憤不平的易天。
“嘿嘿,知道了。”易天回頭對著不太友好的保安笑道。
雖然那保安不友善,但最少也是提醒自己,易天也沒放在心上。
“楊玉瑩……楊氏醫藥集團……”易天單手扛包,一隻手從布衣懷袋裏掏出一張舊黃照片和一塊琥珀色的玉佩嘀咕著向車站出口而去。
這是他十六年來第一次出遠門,走出車站看著車水馬龍的繁華都市,不禁有些眼花繚亂的感覺。
不過他很快忍不住的搖頭,這裏是江南省的江東市,據說在整個華夏國也算的上是二流城市,但這裏的女人,質量確實不咋得!
一句話,太瘦了!除了胸和屁股有幾兩肉外,一個個瘦不拉幾,像排骨一般,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沒有一點肉感!
還是山下的王寡婦身材好,有胸有屁股,四肢健壯,主要是能生,而且還能幹,一個人帶三個崽在深山老林!
這也怪不得易天,他打懂事起就在深山老林裏,見過的女人也不過就兩個,一個就是他‘念念不忘’的王寡婦,另一個就是寡婦八九歲胖都都的小女兒,以至於他的審美觀也與眾不同。
看著車站來來往往的女人,易天略感失望。
“希望這個叫楊玉瑩的不會讓我失望吧!”易天拿著那黃舊的照片衝著照片上一個十幾歲微胖的少女,又摸摸了摸脖子上掛著殘缺的玉佩咧嘴道道。
照片上的女娃就是他的未婚妻,不過這照片是十年前照的,也不知道這照片的女子如今是何模樣,至於這玉佩則是婚約的信物,同時也是他祖傳的信物。
聽師父說,今天楊玉瑩也會來車站接他,可是自己在車站的馬路邊左眺右望也沒看到有人接自己。
想了想,易天清了清嗓子,使出全身力氣,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喊道:“楊玉瑩,你男人到了!趕緊出來接我!”
這一聲喊出,本來人聲鼎沸的車站頓時變得異常寂靜。
片刻,許多人搖了搖頭,幾乎一致笑道“哪個山溝溝出來的一個傻子,江東第一的冰雪女神的名氣大的連山溝溝的傻小子的迷倒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