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昏暗,街邊的路燈也開始亮起來了。
中島敦睡了一下午。實在是五條悟太煩人了,一直在使喚人。如果不是與謝野把菜刀架到五條悟脖子上威脅他老實點,讓中島敦去休息,她來看著他。
頂著哥哥的臉作天作地,明明哥哥最討厭麻煩了。
睡醒後中島敦發現這是亂步的房間,應該是福澤先生把他抱來的。
外麵昏昏沉沉的,中島敦突然很想哭,如果哥哥回不來了怎麼辦?他從來沒有和哥哥分開過這麼久。雖然與謝野姐姐和亂步哥哥也待他很好,但他還是想哥哥。
在中島敦抱著被子小聲抽泣時,門被拉開,中島涼就這樣逆著燈光出現在他眼前。
此時的他穿著家常服,額前的碎發被粉色小夾子夾住,臉上溫柔的笑意在看見敦在哭後變為心疼,上前單膝跪地把敦攬在懷裏,輕輕拍著背,柔聲哄道:
“好啦,哥哥回來了,我知道敦這兩天為了哥哥很辛苦,放心,以後再也見不到那個雞掰貓了。喏,擦擦眼淚,我們去吃飯怎麼樣?全都是你愛吃的。”
中島涼抽了幾張紙給敦擦擦眼淚,又安撫了他幾句,中島敦的情緒才慢慢穩定。
洗過手擦幹,坐到餐桌旁,福澤諭吉他們已經等了一會了。
與謝野晶子和福澤諭吉規矩的坐著沒有動筷子,隻有亂步舉著筷子躍躍欲試,福澤諭吉則一臉不讚同的看著亂步,這才沒有動作。
吃過飯後,福澤諭吉自覺的去洗碗了。沒辦法,食材是人家買的,又是人家做的飯,沒道理碗也要人家洗。
亂步和與謝野還是孩子,這點小事,倒也不至於讓他們去做。
敦好奇的看了看剩下的幾個人,問道:“我們不用回家嗎?”
中島涼頓了頓,把手中的茶杯放下,順便摸了摸敦的頭,嗯,手感很好。
“我們一時半會回不去,可能會在橫濱定居,想院長了還是可以回去看看。”
中島敦也想起了這兩天發生的事,雖說他現在隻有八歲,但這幾年中島涼教的又不是隻有體術,心眼子也沒落下。隻要動動腦子就能明白其中的權衡利弊。
最後悶悶不樂的道:“也是,還是不要給院長帶來麻煩。就當我們是被趕出孤兒院的。”
中島涼突然想起一件事,問敦:“我的異能是怎麼被暴露的?暴露了多少?”
“啊,”敦後知後覺,“亂步哥哥沒告訴你嗎?”兩人齊齊扭頭看向亂步。
“還是讓當事人解釋更方便。”亂步才不理會兩人的目光,自顧自的吃著飯後甜點。
“就是來武裝偵探社的路上,不小心碰見了港口黑手黨和其他黑幫火拚,那人湊熱鬧在旁邊看了會兒,說從小到大還沒看過黑幫火拚現場。他還說為了不誤殺別人,布了一個叫帳的結界。天立馬暗了下來,他們也注意到了我們,槍口齊齊對向他。我被那人護在身後,倒是沒有受傷。”
“那群人都被他打暈了,解除帳後也有幾個路人看見了我們,那群黑手黨回去複命的話,可能隻會說結界和無下限的事,沒有暴露其他。”
帳?中島涼愣住了,他這些年一直在練無下限術式和蒼,倒是沒有試過帳。畢竟這些都是要咒力才可以實現。
他打心底的認為異能力和咒力是不一樣的,從來沒有往這一方麵想過。可現在五條悟給他開了個頭,那豈不是黑閃也可以做到?其他後天學習術式也可以?比如簡易領域?
五條悟用的是他的身體,他能使用那代表中島涼也可以!還好把五條家的資料庫都翻過一遍,裏麵還真有幾個有趣的結界術式,可以研究。真想現在就嚐試!
中島涼突然高昂的鬥誌立刻被壓下來。
不急,先把眼前的事解決完。港口黑手黨必然會報複回來,雖然沒人死亡,但這更像中島涼在挑釁,在打港口黑手黨的臉。那位老首領肯定氣的不輕,現在還沒人來找麻煩,隻是因為沒找著人。
嘖,中島涼睜著死魚眼,他可沒有五條悟這麼狂說自己最強,他也不想與整個港口黑手黨為敵。
不如,加入港口黑手黨?也不是不行奧,反正再過兩年老首領就會被森鷗外殺死,我隻要在裏麵混混日子,劃劃水,又有錢拿,還可以與實力強大的人戰鬥,積累作戰經驗。五條悟可是在十六歲就成為最強了,人不逼自己一把,永遠不知道極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