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瑣事,大家也就各回各家了。
中島涼抄近路回家經過偏僻的巷子,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趴在地上,看不清麵容,身下流著一攤血,不知死活。
放在平時,中島涼連看都不看一眼,但這是個異能者,他好奇多瞄了一眼。
嘶,詛咒類型的?哦。沒事,要觸發特定的條件才會被詛咒。算了,這不關我的事,早點回家洗洗睡吧。
中島涼剛走到女人的身旁,就聽到下方傳來微弱的聲音:“救…救我……”
中島涼沒有理會女人的求救聲,繼續邁著步子向前走。
女人看著連眼神都沒分給她的中島涼心中憤怒極了,一想到自己隻是因為家中儲存的食物沒了才冒著風險出門,結果剛快要到時碰見兩個煞星,一言不合往她身上捅刀子。
還好不是致命處,出血量不多,她趁還有力氣及時躲進附近的巷子裏,但時間一長,失血過多,腦子有些不清醒了。
才看見有個人希望可以救她,但那人冷漠無情,一點也不憐香惜玉,聽到她的呼救聲仍然無動於衷。
她忿忿不平,既然他見死不救,那他也別想好過。
她其實是異能者,但著實有些雞肋,必須得是遇到危險或受了傷向他人求助,隻要他們沒有伸出援手幫助,就觸發了“見死不救”這個條件,按事情的嚴重性詛咒他人。
詛咒也五花八門,平地摔,掉頭發,倒黴一整天,臉上長痘等等奇葩但又不危及人性命。
她詛咒過最嚴重的一個人是看自己被一群混混圍著的閨蜜,她明明看到了,卻轉身就跑,沒跑多遠就被一輛車撞到,左腿嚴重損傷被截肢。
即便閨蜜說那天她其實是想出去找幫手救自己,但那也無所謂了。
現在自己快死了,那人見死不救,異能被動觸發了。
才走兩步的中島涼突然一陣心悸,捂住胸口大口喘氣,疼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眼前發黑,及時扶住牆麵才沒有摔倒,就這樣支撐站著好一會兒,眼睛才能慢慢視物。
但那疑似低血糖的症狀還在,耳朵嗡嗡作響,兩條腿跟不是他的似的,好幾次好懸沒直接跪下。
中島涼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是低血糖犯了。
且不說他每天大量攝入甜食沒年紀輕輕得糖尿病就已經是奇跡了,心悸也沒這麼誇張,像是有人捏著他的心髒一樣,猛一下捏緊,疼的想原地去世。中島涼前世忙於學業和工作,低血糖就已經是常態了,這種症狀他再熟悉不過。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明顯是後麵那個女人搞的鬼,媽的,擱這陰我,沒想到有一天還會栽到這種人手裏。
中島涼心中殺意不斷攀升,卻忽略了自己那偏長的袖口和有些鬆鬆垮垮的褲子。
中島涼從後腰摸出一把手槍來,對準女人的頭部,果斷扣下扳機。
不曾想手槍的後坐力太大,震的中島涼整條手臂都是麻的,槍口也偏了些打在女人肩頭上。
中島涼自己都懵了,雖然說這時候他還使不上力氣,但不至於連手槍的後坐力都壓不住。
此時他才驚覺,自己的手好像小了一圈,身上穿的衣服也有些不合身了,不,不是有些,如果不是有皮帶勒住那岌岌可危的褲子,怕不是下一秒就裸奔,不,裸奔好像也不至於,因為衣服也長了,剛好可以遮住大腿以上部分……他媽的那不還是光著嗎?
即便中島涼這時還想補一槍,但他必須騰出一隻手拽住快要滑掉的褲子,而很明顯,他握槍的手又還是麻的,打消了他開第二槍的想法。
看著自己還在變小的身體,中島涼也佛了,直接席地而坐,看著失血過多氣息越來越弱的女人,靜靜等待她死亡。等她死了詛咒也就結束了。
她是第一個逼得他在心裏大破防的女人……呸呸呸!!!怎麼一股子爹味發言,都是池田那家夥,老在他耳邊念那些尷尬到腳趾摳地的小說台詞……
等等,池田!池田?有些熟悉,但身邊也沒這個姓氏的朋友或認識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