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好友繼續:“所以我一直不覺得你們能走一起,再說了,他後來直接出國了,那更是沒戲了,我還跟那誰說,估計十年後開年級同學會,你帶著閨女他帶著兒子來,然後兩人‘嗨’一聲擦身而過就是一輩子了。”
我:“當時不是沒怎麼敢想嘛,年紀小……”
好友:“去你的年紀小啦,那會兒我們班好幾對都那啥了,我知道你不知道,你都不關心八卦。至於你跟徐微雨,能最後走成一對,真心跌破好多人眼鏡。”
我:“是啊,我們能功德圓滿,要多謝謝他。”
好友:“噗,功德圓滿!說起來,高中那會兒,咱班喜歡徐微雨的女生有好幾號呢,不過現在都結婚了。”
我:“哦。”
好友:“你不問問是哪幾號人嗎?”
我:“那年紀喜歡人是很容易的,樣子帥點,或者體育好的,或者性格出挑會說話的,或者,隻是坐得離你近點的。那種喜歡,其實‘愛情’的成分不多吧,最多就是有點欣賞。你現在再去問問她們看,估計她們連徐微雨是誰都不記得了吧?”
“絕對記得!”好友笑得很大聲,“你要對你老公有信心,上次我跟那誰誰誰在街上遇到,她就說,徐微雨好像跟你結婚了,哎喲,雖然想說恭喜,但對於暗戀了他那麼多年的人來說還是有點小惆悵的。這女人還是挺著大肚子說的呢。”
“……”
最近室長從銀行辭職了,打算閉關考公務員,發誓要考到三十五歲。
問:“為什麼是三十五歲?”答:“因為三十五歲之後就不可以考了。”還真是要奮鬥到最後一刻。
而對於一向不學無術、愛美男不愛江山的室長來說,她要考公務員?
蘭蘭深刻表示:一想到室長要考公務員我就對我們政府憂心,如果她考上了,就是赤裸裸地給政府抹黑!
這兩人是有多麼互看不順眼!
室長有一天跟我打電話,以咆哮的方式說完,“好不容易又戀上了一男人,結果剛混熟呢,讓我給他介紹女朋友了!我真的那麼男性化嗎?不死心,於是含羞帶怯地問他那您看我如何呢?他說,我最欣賞你單身的姿態!姿態他妹啊!”
室長:“清溪,我究竟該何去何從?!”
我:“你不是說近期不想談戀愛,一心隻考公務員嗎?”
室長:“是啊,可問題是,我永遠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公務員,可望而不可及哪,想來想去還是找一好男人嫁了比較實在點。”
我:“那隨你啊。”
“溪子你不關心我!”室長正打算無理取鬧時,徐微雨接了我手機說:“行了,我們要睡了,掛了。”然後果斷收了線,對我咕噥:“她怎麼那麼煩人啊?”
後來,半小時後,室長又打來,我接了,“喂?”
“喂喂?”
“喂?”
“咳咳,你們沒在那啥啊,虧我還扣準了時間打過來呢。”
“……”
今天一天都在鬧胃病的徐微雨滾到我旁邊冷聲說:“把這女人的號碼拉黑掉!”
達人也相親了。她說她問了對方有房不有車不工作怎麼樣?對方不答反問:“那你先說說你又有什麼吧?”
達人:“我有卵子。”
不意外,相親破裂。
達人:“相親,第一眼,看外形,三秒鍾搞定。問及經濟情況,答不答是態度問題,多少是能力問題,能力有高有低人之常情,態度好壞卻是自身素質的體現,是能自己把握的。你說這人,一問他就一副好像別人欠他的嘴臉,是沒自信,還是心理扭曲覺得女人都是拜金的?籠統說,女人嫁給一男人,給他洗衣燒飯,殺豬一樣生了孩子,之後帶孩子還要上班,慢慢成黃臉婆了,他嫌醜了,向外發展了,一披露出來,就說自己壓力大啊賺錢不容易啊,你倒去試試看啊!嘿,那如果讓他生孩子帶孩子再工作,那這壓力不得自殺啦,搞笑!”
我:“親,你最近是不是有點悲觀?”
達人:“可能。我知道幸福的家庭還是有的,好比你跟徐微雨。”
我:“我那感覺完全是在帶孩子,不提也罷。”
達人:“……”
從兒時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馬在國外讀博士,即將升博士後,她有次打我電話說:“如果人生能重來一遍,我想中學就輟學結婚了。”
我想,有得總有失的,也許你中學輟學就嫁了人,你如今可能會跟我說:“如果人生能重來一遍,我當時就好好讀書了。”
誰也說不準哪條路是最好走的不是嗎?
所以,我的朋友,無論你走在什麼路上,都請好好地走,一路過去,風景總有好有壞,好的時候請好好欣賞,壞的時候也請從容地走,遇到許多各式各樣的人與事,權當它們豐富了你的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