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韻文愣愣地看著坐在龍椅上的皇上,一時失了神。
我的學業還沒有完成,我的父母還沒有看到我長大,我的爺爺奶奶還對我寄予厚望,我的朋友,我的同學,我的…人生…
“陛下,前線使者送來戰報。”
一道溫文爾雅的聲音從墨韻文的身後傳來,墨韻文此時哪裏還有心情去好奇,隻是換了個地方呆愣愣地望著。
“拿來給朕瞧瞧。”
皇上卻是平靜中帶著一絲迫切的語氣,可他自己卻全然不知。
那人將一份奏折遞了過去。
也不知這奏折中寫了什麼,皇上看後竟然直接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憤怒地說:
“豈有此理!”隨即深呼吸,對那人講:“你先下去吧,朕自有安排。”
那人拱手回應後便離開了。
見那人走後,皇上看了看墨韻文,歎了口氣說道:“孩子,跟我來。”
他並沒有再用朕,而是以長者的身份帶她到了禦花園。
將侍衛遣下去後,他語重心長的對墨韻文說:
“孩子,你是祖國的希望,我知道你現在突然到這裏並不適應,但我試過很多方式,回不去的,我也不建議你去自殺,因為這一切都是未知數,萬一回不去,你又會失去生命,實在是…”
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墨韻文看他的眼神又凝重了幾分,他明白了為什麼人物設定會有所變化了。
“你什麼時候來這裏的?”
“十多年了吧,記不清了。”
“十多年…實在不應該…”
“什麼不應該?”
墨韻文看著皇上,她並沒有將自己的真實想法透露給他,她並不敢保證他一定是跟站在自己一方的。
“十多年了,不應該找不到回不去的方式啊。”
皇上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於是回答道:“沒用的,回不去。”
兩人沉默良久,終究是皇上先開了口。
“你是祖國的希望,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他抬頭望著天空。
“我會把皇位給你,你替我治理這裏吧。”
“不用了。”
“我真的很累了,光那些妃子都能煩死我,我的少年誌還沒有被磨滅,我想要去戰場殺敵。”
墨韻文愣了愣,不知該說什麼,她看著花池中的荷花,許久沒有說出話來。
此時,墨韻文突然有了一個疑惑。
“你是…多大的時候來的?”
“我二三十歲的時候,大概七八十年代左右。”墨韻文愣了愣,七八十年代,多好多。
“我才…二十年代。”
“不能啊,我看你穿的衣服不像啊。”
墨韻文大腦宕機了,六七十年代…十九世紀的!?
墨韻文反應了過來,看向他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深沉。
“六七十年代…好苦的…”
“不苦啊,挺好的。”
“挺好…”
墨韻文不知該繼續說些什麼,目光又開始呆滯起來。
“我想見見秦燦。”墨韻文漫不經心的說著。
“見她作甚,她這人脾氣古怪的很,不過…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哦,之前班裏沒了個同學,大許是轉校了還是啥了,就叫秦燦,有人說她睡沒了,我想她會不會到了這裏。”
“不會的,你還是不要去的好。”
“嗯,知道了。”
墨韻文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因為她知道,這個所謂的皇上並不想讓她去見秦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