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昨晚是個平安夜”
劉棧從床上驚醒後好久都沒有緩過神來,良久之後才心有餘悸地望向了窗外——痛,太痛了。劉棧覺得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事情的走向又與二人的計劃產生了矛盾,他們不得不又把這個非正規的“狼人殺”加入了考慮範疇之內。這些天他們忙了很久,又好像全都白忙活了。
“所以說,狼人前兩夜沒有刀人啊……”這個答案倒是有些出乎劉棧的意料了,但仔細想想,這的確是一個最好的解釋了。隻是如若前兩晚的平安夜並不是出自守衛之手,那是否存在“守衛”這個身份也不一定了。如果按標準板子,預女獵白和預女獵守都可以啊——又或者說,這個係統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呢?
二人又默契地開始了沉思,渾然沒有發現今日身後少了兩位“小跟班”。
劉棧與劉湘一般習慣在宿舍樓一樓的休息區交談,而此刻另一棟樓中,小添和小默正在食堂休息區鬼鬼祟祟地打量四處。
“紀子默,你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奇怪了,咱倆為什麼要躲起來不讓哥哥他們看見啊?”小添疑惑之餘啃了一口薯片,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突然又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咱們是不是要偷偷摸摸去幹什麼大事?”
紀子默被他這一聲嚇得不輕,無奈地搖了搖頭:“佑佑,偷偷摸摸和做大事怎麼能放在一起用啊……”小添嘿嘿傻笑了一下,又立刻用雙手環抱在胸前作出不滿的樣子:“好吧好吧,不過你不許喊我佑佑了,我叫小添!”
“好好好,小添,你想不想有一輩子吃不完的薯片,開個薯片廠?”小默雙手壓在了小添的肩上,眼神嚴肅。有吃不完的薯片,還能開個薯片廠?小添高興壞了,隻是他現在被壓著無法動彈,最終隻能有些別扭地退了幾步。
“唔……想是想啊,隻是你今天怎麼變得神神叨叨的了?”小添也顧不上繼續啃薯片了,“如果要有吃不完的薯片,你會變成這樣,我才不要呢!”
“小添,我是‘預言家’,你是‘狼’,對不對?”小默沒有回答,反而問了小添另外一個問題。小添一時間腦子沒轉過來,呆愣地點了點頭,良久後才反應了過來,不知道這是不是能說的。
“果然是這樣嗎……”紀子默看著小添,下定決心似的咬了咬下唇,“小添,等會你去和哥哥姐姐們說,你是預言家,驗了2號叔叔是壞人,劉棧哥哥和劉湘姐姐是好人。”
小添瞪大了眼,沒想到小默要和自己說的是這個,知道對方是刻意想讓自己贏,使勁地搖起頭來:“紀子默,這是作弊啊!媽媽說過,做人要堂堂正正地贏,我們怎麼能作弊啊?”
紀子默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可是……想起劉湘的話,他就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他答應了阿姨要保護好小添,必須要說話算話,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不能讓小添受傷啊……
“同學們都比我聰明,他們總是笑話我,隻有你不一樣,你會考慮我的想法,”小添喃喃道,“你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哪怕我輸給你一輩子又怎麼樣呢?可你也變成這樣了——你想讓我以作弊的方式贏你,就不問問我想不想嘛?”
紀子默自知理虧,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呆呆地站著。
小添學著劉棧的樣子搓了一把小默的頭,又恢複了往日的樣子:“好啦,我最最最好的朋友,別說這些啦,我們趕緊去找劉棧哥哥吧,我想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