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和羽妘充滿感激地看了眼徐淩,之後倆人就被帶下去了。
倆人剛出屋,黑山就問他:“你想讓他倆去找後羽?”提到後羽的名字時,黑山重重地咬著後牙槽。
徐淩嗯了一聲:“他們是一個族的,對後羽也熟悉,像咱們這樣瞎找,肯定找不著,而且黑羽也說了,後羽是他們族射箭最厲害的人,要是派咱們人去找他,我怕又被他殺了。”
說到這裏,黑山明顯不服,他揮了揮拳頭,大聲說:“咱們部落也都是強壯的,我要遇見他,一定能掐斷他的脖子。”
徐淩忙安撫了幾句,黑山又問:“可讓他們去找後羽,萬一他倆找不到他跑回鴉族怎麼辦?我還想用後羽的腦袋祭天蛇了。”
徐淩又說:“我們可以隻讓一個人去啊?另一個留在咱們部落,要是找到了後羽給咱帶來,無論活的死的,咱們就放他們回去。”
黑山讚同地點點頭:“好,咱們就讓黑羽去,羽妘是女人,他更打不過後羽了,而且他倆以前還好過,玩意她又向著他,放他走了呢?”
徐淩也是如此想的,幾人又說了會別的,之後就睡覺了。
轉天,他們再次把黑羽和羽妘找來,並將他們的想法說了。
羽妘一聽隻有黑羽能走,不免擔心害怕,她怕黑羽找不到後羽,也怕自己在這陌生的地方呆著會被別人欺負,而且在心底,她也希望自己去找後羽,她鼓起勇氣看著黑山,問:“我能不能也跟著去?”
黑山果斷地說:“不行,你要留在我們部落,黑羽什麼時候給後羽帶來,無論是死的活的,什麼時候你倆可以走。”
羽妘一聽說無論死的活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替後羽擔心,她改去看著徐淩,在她心裏,這個人是善良好說話的。
徐淩看出了她的意思,衝她搖了搖頭:“你不能去。”
羽妘泄氣地塌下了肩膀,黑羽攥了攥拳頭,他轉頭看著羽妘,咬牙道:“阿妹,你放心,我一定找到後羽給他抓回來。”
羽妘點點頭,本想讓黑羽不要殺死後羽,但因黑山一直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倆,最後羽妘什麼也沒說,隻一直用眼睛望著黑羽,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黑山讓人把黑羽的東西都還給了他,並讓他吃飽喝足,之後黑羽就上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黑山幾人在屋中就背著羽箭那倆人說了會話,之後黑山讓人把他倆帶過來。
天蛇部落的人對他倆並不友好,別說給飯吃了,就是連水都不給一口喝,他倆被幾個人推推搡搡押了過來,然後被按在地上跪著,倆人嘴唇爆皮,身上還有幾處瘀傷,看起來狼狽極了。
黑山剛才也是在氣頭上,一些基本的問題竟然忘了問,他這會坐在炕邊,手裏把玩著匕首,冷冰冰地問:“你們是從哪來的,是哪個族的?”
黑山當了這些年的族長,氣勢十足,加上這事跟部落裏的同伴性命有關,所以他身上帶著一絲戾氣,那倆人看起來雖並不懦弱,但到底還年輕,曆練尚淺,被黑山這麼一嚇,倒也都說了。
男人先開的口:“我們是從太陽垂落的地方來,我倆是鴉族人。”
徐淩呢喃了一遍“鴉族”這兩個字,然後他問道:“你倆叫什麼名字?”
男人不自覺揚了揚下巴:“我叫黑羽。”
女人甕聲甕氣地開口:“我叫羽妘。”
徐淩起先並不確定“鴉族”的這個“鴉”是哪個字,後來聽了他倆名字,便猜想應該是這個“鴉”,估計是崇拜鳥類的一支氏族,這時再看他倆身上的圖騰,便感覺出有些像展翅的鳥了。
不等黑山開口,徐淩就替他問了:“你說隻有你們族的後羽能用白色的羽箭,那你就跟我們說說後羽吧。”
黑羽抿了抿嘴沒說話,這會羽妘則用肩膀偷偷碰了下黑羽,她向著一側微微努了努下巴,小聲說:“阿哥,你看,他們也會做羽箭。”
黑羽順著羽妘指的方向一看,果然見牆角立著一個獸皮袋子,裏麵插著幾支羽箭,做法和他們族的羽箭很類似,隻是用的羽毛不同。
羽妘又重複了一遍:“他們也會做羽箭。”
她他倆說話聲音其實很小,但屋子也不大,再加上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倆身上,所以他們的話眾人也聽了個大概,黑山和徐淩都順著羽妘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轉過頭來再看著她。
羽妘這才注意到她說的話被聽到了,她害怕地低了頭,不敢看著其餘人,也不敢說話了。
黑山吼道:“後羽怎麼會從自己的族裏跑了?你們是不是騙我,說,不說就殺了你們!”
黑羽和羽妘同時瑟縮了下,然後黑羽開口:“後羽是我們族射箭最好的人...”說到這,他聲音裏有些不甘:“他是羽妘的男人,一直和她在一起,後來他又看上了鴉女,羽妘和鴉女打了一架,羽妘贏了,可後羽還是要和鴉女在一起,就帶著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