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亂糟糟的準備走(2 / 3)

徐淩把盆碗一類的陶器皿層層墊上獸皮,然後再用草繩係緊。黑山用一張大獸皮把衣服都包起來,也用草繩係上。

屋中的這些東西收拾的倒快,天黑之前都打好包了,隻是看著這些東西徐淩就犯愁,雖然馬能馱一些東西,但肯定還有不少要人自己拿著,這一下速度就變慢了。

徐淩把一個尖爪猴的頭骨隨手扔在了炕上:“這種東西不要帶了,東西太多了。”

這個頭骨極大,比成年人的腦袋還要大,可想而知這隻尖爪猴活著的時候能有多高多壯,是去年黑山一人殺死的,這在當時很是被人稱頌,算是一種榮譽的象征,黑山平時極為喜歡這個頭骨的,如今聽徐淩說要扔下,他張了張嘴,最終沒說什麼,隻歎了口氣,然後就繼續收拾別的了。

徐淩又挑揀了一些可以拋下的,然後他往外走:“我去跟其他人說,讓他們把沒用的東西都扔了。”

黑山拉了拉他:“你看著毛孩,我去跟他們說。”

眾人忙和到天黑,物品算是收拾完了,可還有他們養的動物,因數量太多,肯定都帶不走,眾人不知道怎麼辦。

徐淩一咬牙,說:“把雞都宰了,雞毛、骨頭都不要,把肉剔了用繩子串了帶上路,趕路的時候就不打獵了。”

眾人一聽說要把雞都宰了,都十分舍不得,他們猶猶豫豫沒有動,徐淩又喊了一嗓子,這才有人拿著刀鑽進雞棚,不一會,裏麵就響起了野雞淒慘的叫聲。

“那長耳獸呢?”有人在底下問道。

兔子繁殖快,數量可比野雞多不少,徐淩說:“把年老的、小的都宰了,留著皮和肉,剩十來隻帶上路!”

這次不用徐淩在催促,他說完,就有人過去抓兔子了。

隔了會,人群中不知誰又問了一句:“牆上的玻璃...要不要砸下來帶走?”

如果說雞和兔子對眾人來說隻是食物,以後還可以再抓的話,那麼玻璃卻是珍貴的,那人一問出來,有人就附和著要去敲玻璃。

徐淩以不容拒絕的氣勢喊道:“東西夠多了,不帶玻璃!”

眾人聽他這麼說,心中跟割了肉似的,紛紛長籲短呼,發出難過的聲音。

大家忙到了天黑,女人們烤了些肉,可誰都沒心情吃,還是黑山以命令的口吻讓眾人多吃點,明天好上路,人們這才垂頭喪氣地吃著肉。

徐淩望著滿是狼藉的場景,不由得惻惻心酸,有的人更是小聲哭了出來。

雖然大家知道早些睡了,明天才可以精神充足的上路,但躺在炕上,多數是睡不著的,有的人幹脆起來看看,想著再帶上點什麼東西,也有人偷偷敲了幾塊玻璃下來。

夜裏,部落裏還是時不時響起幾下亂糟糟的聲音,徐淩和黑山也是輾轉反側,徐淩強迫自己閉眼睡覺,後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睡沒睡著,總覺得腦子一直轉著,還能聽見外麵的動靜。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小區停電一天,一整天啊】

在阿硬開口之前,徐淩見他這個表情,當時心裏就咯噔一下,然後再聽他說完話,頓時慌了神。阿硬說的是“海神發怒”,徐淩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他說的可能是海嘯。

這海嘯不比其他,要真是來了,幾乎是頃刻間毀天滅地,這時,徐淩對當初選擇在這裏定居很是自責。

徐淩六神無主地在原地轉了幾圈,然後看向海邊的方向,他嘴裏喃喃著:“怎麼辦,怎麼辦?”

阿硬也一副焦急的神態,並且能看出他身子正在微微發抖,徐淩深吸了口氣,他開口問道,聲音裏也已帶著顫音:“阿硬,離海神發怒還有多久?”

阿硬搖了搖頭,小聲說:“不知道。”

“今天?”徐淩問道,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阿硬還是搖頭:“不是今天。”

徐淩一聽說不是今天,渾身一軟,他吐了一大口氣:“明天,後天?”

“也不是明天,也不是後天,我隻知道快了,我們逃吧,趕緊逃!”阿硬說到後麵,眼睛都紅了。

徐淩重重點了下頭,然後風一般的跑出屋外,他叫來離他最近的一人:“大肉,你帶人去把所有出去打獵的人都找回來。”

大肉總是慢吞吞的,他不解地看著徐淩,搔了搔腦袋:“找他們幹什麼?”

徐淩急得夠嗆,他見大肉不緊不慢的,隻覺得心中有股火直往腦頂衝,他氣勢洶洶地喊道:“讓你去你就去!”

徐淩平時都是寬厚和順的,眾人哪見過他這樣,周圍的其他人也都被他這個表情嚇了一跳,大肉臉色漲紅,磕磕巴巴應了一聲,扭頭跑走了。

徐淩在門口又踱了幾步,他掐著自己的大腿,心中告誡自己要冷靜。徐淩這麼一鬧,已有不少人圍上了上來,他們有的在一旁議論紛紛,有的關心地問著:“徐淩,怎麼了?”

“你們都回屋把東西收拾了。”

眾人不動,紛紛問道:“收拾東西幹什麼?”

徐淩差點跳起來,他吼道:“你們先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咱們要走,要離開海邊。”

眾人大驚,想過的好好的怎麼又要走了?還是沒人動彈,反倒圍了更多的人。

“為什麼要走?”

“咱們要去哪?”

“首領也沒說要走啊?”

徐淩呼哧呼哧喘著大氣,他嗓子都喊劈了:“海神要發怒了,我們要離開海邊,你們還不趕緊去收拾東西?”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都變了臉色,他們驚恐地互相看著彼此,一時間倒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徐淩喊道:“還不快點?”

大夥嘩的一聲做鳥獸狀散開,因太過慌張,不少人撞在了一起,還有的跑掉了鞋子,或是平地摔跤。

徐淩返回屋裏,也開始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平時不顯眼,這一收拾才發現東西真不少,地上鋪著獸皮,牆上掛著頭骨裝飾,木墩掏的盒子裏放著飾品,炕上更亂,又是四季的衣服,又是毛孩的玩具,徐淩一會把這樣扔炕上,一會又去拿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