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嗣,程處亮、程處弼......司乘除。兄長......我不要......我要師父......”程十娘一下子沒承受住,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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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做夢嗎?”
“感覺我現在正在做夢,我跟在一個很漂亮的少婦旁邊,聽著她和肚子裏的寶寶輕輕說話。有兩個小哥哥在旁邊喊弟弟妹妹。”
然後程十娘眼前的畫麵突然變了,變成了一個特別凶殘的老太婆衝著一個剛剛能走路的小女郎甩巴掌,看著就疼,特別疼。
然後是小女郎長大了,天天開心被人叫“阿拾”,每天吃不飽穿不暖的,發燒了,被順手扔進山邊的草從裏。
一個黑洞出現,小女郎消失了。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唐裝女子又出現了,然後時空好像碎掉了,女子縮水成小女郎被路過的馬車救起的畫麵。
突然眼前一黑,程十娘好像回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地方,有一條路向上微微有些光。一個聲音傳來——既來之則安之。
“好渴,空間打不開,沒法喝水。路好長,腿好重,不想走了。”程十娘渴的說不出話來。
“癡兒。”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傳來。
程十娘努力想睜開自己的眼睛,但是眼皮粘住了,睜不開。想用手來幫忙,一點力氣都沒有,太重了抬不起來。
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了很久的程十娘,睜開眼睛的時候,聽墨思溪姐姐說已經過去三天了,自己一直在發燒發熱。
善慧道長和善仁道長都過來了,是那位程處嗣程小將軍親自去請的。現在人還跪在院字裏。
聽說,阿江阿兄知道這個事和程小將軍打了一架,打得可狠了。圍觀的兄長們都準備好好教訓程小將軍一次,還是阿奶製止了大家,但是程小將軍自己跪在院子裏,說是他嚇到你了,該罰。
“你呀,就是想太多了。多大點事,不就是多了一家子親耶娘嗎?多些人疼愛你不更好,我家十娘子是最招人疼的。”阿姐說。
“莫胡說,阿溪那是國公府。”義母不讚成。“但是,你阿姐說的沒錯,別想太多了,傷身。”
“義母、阿姐,我想休息一下。”程十娘還是很煩躁。誰碰上這事兒不煩啊。你說認就認唄,國公府,進去就是官家大小姐,大娘子。但為什麼會把那麼小的程十娘扔掉,被人拾去。
程十娘心裏不舒服,極其難受。躲在被子裏哭T﹏T,不出聲的那種哭T﹏T。
門外,兄長程處嗣聽聞程十娘醒了又睡著了。
靠在門外,聽著裏麵壓抑的哭聲,懂事了就沒哭過的程家大郎,虎目含淚,椎心泣血,雙手爆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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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從冬天直接會到夏天,每年的4月到5月,鮮花就會爭相開放,遍布長安東西南北,配上春風,處處都透露著春意闌珊的信號。不過要承認的是,長安的春天非常短暫,就如同鮮花的美一樣。
餐菊紉蘭舊有方,冷淘差可獻君王。蕭蕭不是驚秋葉,撼盡風枝一院黃。
宿國公程府,一名彪悍的壯漢正在安慰一位氣得手帕都撕壞了的妙齡少婦,一名黑衣男子單膝下跪在說些什麼。突然一陣風吹散了一樹的槐花,從道路兩旁吹入程府。
“欺人太甚!”壯漢猛的把手中的杯子砸碎。壯漢乃著名的猛將宿國公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