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信佛,逆來順受型的大嬸一個。大女郎武順毫無主見,遇事隻會哭,酷似老媽。二女郎殺伐果斷,容貌絕佳,但性格火爆肖父。如果不是二女郎直接答應離開長安估計等著她們的就不僅僅是搶劫錢財。三女郎還是個吃奶的娃,可以忽略不計。
“阿娘,那個郎君好生厲害。不過,為何讓一個女郎做主?”武順小聲說。
“大姐,人家本就沒有理由救我們。”武照聲音甜美但說出的話卻比較實在。
“但是也太沒禮貌了。”武順還是不服氣。
“順兒,照兒說得對。”楊氏哄睡最小的武惜,加入姐妹話題。
“娘親,妹妹睡了?”順兒問道。
“順兒,恩人自有恩人的想法,一切隨緣。休息吧。”楊氏念了一聲佛號。
“這幾人有些古怪,為主的明顯是那個郎君,做主的卻是個小女郎。三人武功皆不弱,這馬車還有藥香,顯然是有人生病了,在此熬藥。不知他們去鄭州作甚,以後是否可以在相見。算了,還是想想到鄭州如何去太原清河郡,也不知道姑姑是否會收留我們。“武照小小一個人卻儼然是這一家子的主心骨。
馬車搖啊搖,搖的得程十娘背著背著就睡著了。崔明仁拉開馬車門,看了一眼,將馬車停下,給程十娘蓋好薄被就繼續趕路。
在江南道陶家,原家主過世後,繼夫人崔氏(崔平娘)就靠著崔家將陶家長子給趕了出去。沒錯就是陶陶居的陶子益,是不是感覺世界非常小。現在聽說自己的養母崔武氏要不行了,連忙帶著長子去清河崔氏奔喪,為的就是崔武氏的遺產。
“該死,怎麼現在才傳消息給我。崔十九那個蠢貨。”一個看起來有些肥碩的夫人,對著心腹抱怨。崔平娘已經在路上走了快半個月了,現在已經到達了洛陽。
將路上遇到的倒黴蛋一家送到了鄭州,又好心的送到了鏢局。崔明仁帶著程十娘等人在鄭家待了一個晚上就開始繼續出發了。三方人馬朝著一個方向趕路,雖然各自目的不同,但要見的就是同一個人。
七天之後,崔明仁與崔菀娘等人在太原郡彙合成功。
短暫休息,立刻前往清河郡,因為那人已經快不行了。
“小舅舅,那個姥姥到底說了什麼,阿娘這麼傷心。”程十娘湊到崔明智旁邊問道,崔明仁剛剛被家主叫走。
“不知道,小孩子不要操心。會長不高的。”崔明智低聲說。
“好了,崔武氏的遺產就按之前說的定了。按照族裏的規矩,今晚開始守孝。”崔家家主說。
“我不同意,我崔平娘才是崔武氏最親的人,憑什麼就隻給那麼一點點,打發叫花子嗎?”
“崔平娘,由不得你不同意,上次的事還沒有和你算賬。你怎麼敢在家主麵前放肆。”三族老氣拄著拐杖厲聲嗬斥。
“閉嘴,願意守孝就進族地,不願意你可以滾了。”崔家家主睨了一眼。
程十娘跟著崔明智和程處弼出去等著了。
不一會兒,崔菀娘和崔明仁也出來了。
“阿娘,怎麼會給我留那麼多。這不合理。”程十娘窩在崔菀娘懷裏。
“乖,阿娘現在心裏很亂。十娘,明天要進族地了,你要乖一些。”
“可是,那個大嬸好凶。”
“明仁明智,處弼就交給你們了。好好照顧他。”
“是,阿姐,別亂想,好好保重。”
深夜,外麵黑乎乎不見五指。程十娘抱著崔菀娘睡得香甜。
第二日進入族地後,先是祭拜祖先,祭拜姥姥姥爺,然後再是繼姥姥入墳。程十娘被吵得腦袋疼,晚上早早上床睡了。
程十娘晚上突然覺得心悸,立刻起身,發現崔菀娘不見了。
“找不到。阿娘會去哪裏。這裏是崔家祖墳。彩雲、十二都不能進來。舅舅們又不在這邊。”
“這是什麼?”
“一張紙條。”程十娘看著上麵的字跡。
“糟糕,阿娘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