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裏麵空氣不是很好,但是程十娘沒有覺得缺氧的感覺,應該是有通風口,通向外界。
“你說,沒有找到那兩個賤人。那邊安排好了嗎?”聲音從通道盡頭的上麵傳來。程十娘慢慢摸過去往外看,透過一個小小的洞,有光線進來。
“這是那個祠堂的家廟。我這邊應該是佛像下麵。很好,等7日後其他人進來了,看你怎麼演。”程十娘滿意的點點頭,敵明我暗,決定等等阿娘好了帶阿娘進來。
“先回去。”程十娘準備回去了,上麵那個人發脾氣吵死了。突然程十娘停了下來,趴在牆壁上仔細聽。
“你說什麼,那個賤人是竇太後的女兒。根本不是崔家旁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娘子,當年當今太上皇被前朝皇帝下獄,竇太後難產,生下的女嬰因身體太弱隻能托付給好友鄭如玉。當時鄭如玉多年未有身孕,將這個孩子視若幾出。這事太上皇知道但不太清楚具體托付給了誰。但當時戰亂起,竇太後又病逝了,這事就擱置了。老奴也是多方打聽才知道。”
“那個賤人憑什麼是公主,占了崔家嫡女那麼久還要當公主,我要讓她永世不得翻身。出去後將所有證據都銷毀,知情人處理了,另外還有把那個賤人的身份做實了,下去吧。”
“崔菀娘,我要你死後得不得安生。”
“難怪鄭家那個老太太那種眼神看著我,對了,老太太娘家姓竇。哎媽呀,這亂七八糟的關係,頭疼。不過,鄭家老太太應該知道這事。開始還以為我太美貌了,結果傷心,原來是想起故人了。”程十娘回憶道。
“按理說,這事知情人應該有崔家過世的姥姥、姥爺,鄭家還在世的老太太,皇宮裏頤養天年的太上皇算半個知情人。嗯,對了上任崔家家主應該瞞不住,這任的崔家家主估計不知道,不然就不會把阿娘嫁給阿耶了。還有誰呢?”程十娘苦苦思索。
“不管了,阿娘是公主這事還是不說了。等回家試探一下阿娘,看看她對皇家的態度。”程十娘等上麵沒有動靜了,就悄悄原路返回。路過刑房的時候又塞了滿滿一屋子的柴火和幾個土罐。柴火來源搞定,完美。土罐來源搞定,完美。
不說崔菀娘得知程十娘帶回去的消息,如何震驚。兩人又如何製定計劃,順便完成這幾天的野外生存。不得不說,野外生存實在是門學問。母女倆像春遊一樣。
離太原郡不遠的朔方城。
風雲變幻,日升日落,隋朝終於被李淵推翻了,李唐建立了,但李竇氏卻早早就病逝了,臨終前托付自己女兒照顧一下表妹家的女郎,還沒說原因就咽氣了。隻留下了一句遺言,“平陽啊,好好照顧菀娘,她是你的......”
所以在崔菀娘孤身護住崔明仁、崔明智的時候,平陽公主是出手相助的。雖然不知道為何竇太後臨終前會念叨這個表妹的孩子,但是平陽公主還是出手了,這事是借助駙馬柴紹的手做的。所以柴紹在平陽公主去世後仍然派人關注著崔家,程十娘出生時平陽公主病重,所以沒有察覺。
這讓柴紹加緊了對崔家,特別是崔平娘的監視。此時朔方城的城主府,柴紹接到暗報,說已將崔平娘手下擒獲,得到一個了不得的消息。
“你說什麼?那崔菀娘居然是平陽的最小的那個妹妹?不是說體弱早夭了嗎?”
“回主上,確實如此,屬下已經將那仆婦控製,一眾知情者皆轉移了。”
“此事還有何人可知。我那妻妹如今可好?”
“回主上,暫時不知。消息傳回太少,不過七公主失蹤了。”
“讓哲威去幫幫他小姑姑。另外派人密報太上皇和聖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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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長安城的太上皇做夢了。夢見起兵之前的那場牢獄之災。
李淵任弘化郡都督時,胡人進獻寶馬,他的妻子李竇氏不斷地提醒他說:“皇上好鷹愛馬,你是知道的,你的這些馬已經夠了進奉皇上的水平,不能久留在這裏,如果有人說了出去,必然會給我們帶來麻煩,希望夫君仔細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