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球炸開後,遇熱融化,那嬸子原本白淨的臉上,浮現出一道道詭異的發光的液體。
現在正是酉時,天色還未完全暗下來,所以那嬸子驚恐的神情配著詭異的液體的時候,把旁邊的人都嚇死了,有幾個連滾帶爬的跑到了一邊。
那嬸子的丈夫更是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裏念叨著,“難怪你說魚娘是妖怪,原來你就是妖怪!”
本來被自家女郎變成蛇精而羞惱的林熊村村長,立馬讓人將那老嬸子圍住。村裏的獵戶熊正義趕到一拳頭下去,那嬸子被打暈了。但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太詭異了。
“咳咳,抱歉,剛剛一時激動,來不及通知,讓大夥兒受驚了。”程十娘一席頂尖布料製作的道袍,頭戴紫金冠,手持浮沉,作了一個揖。
“多謝道長相助。”村長林大河心驚肉跳,剛剛那一幕沒把他嚇死。轉頭看向自家老娘,額,好像已經嚇暈過去了。
“這位夫人隻是受到驚嚇,待貧道施法。”程十娘先是神神道道低聲念了一輪道德經,然後藏在袖子裏的手將一根銀針刺激她的穴位。
“好了。”過了數十秒,程十娘抽出銀針,說道。
看熱鬧的大夥,又看看林大娘,就見到林大娘悠悠的醒了,結果一看到地下躺著的老嬸子,一翻白眼又暈過去了。
“這個,還是把躺地上的人搬走吧!”程十娘抽了抽嘴角說。
“大師,這......”
“無事,剛剛貧道已做法讓附身在她身上的老鴰精嚇跑了,不過......\\\"程十娘故意賣關子。
“大師,求大師發發慈悲,救救我們村。”林大河跪下請求,旁邊的村民全都跪了下來。
“這老鴰,就是那種黑色的鳥,最歡道勾引出人心的惡,說他人是非,無中生有就是她們的手段。這兩年的幹旱,神靈專心與旱魃對戰,沒空理這些小魚小蝦。這不,唉......”程十娘有點編不下去了。
程十娘隻想給那個婦人一個教訓,再就是救一下那個女子,沒想著要誰的命。
“這樣吧!貧道來自洛陽要去南邊找人,但是如今救人比較重要。貧道願意留下,給兩位可憐人看看。”
“大師,洛陽離這裏非常遠,求大師大發慈悲救救我們村。”村長又帶著他的村民們磕頭了。
“這樣吧,這位就先抬下去,用水衝去汙漬,關起來讓她好好反省。還有一位在哪裏?”
“卦象不會有錯,這方圓百裏就隻有這麼一隻精怪,難不成還有?”程十娘拿出黃銅羅盤,裝模作樣的擺弄一番,然後說道。
“大師,大師,求求你救救我的女郎,我的魚娘不是蛇妖。”林魚娘的娘親爬過來,拚命磕頭。
“這位嬸嬸請起,是妖是人,貧道自會判斷!”程十娘向後退了幾步說道。
“嬸嬸,讓這位道長看看,魚娘她不會有事的,我還等著魚娘過門當我媳婦呢!”熊正義扶起林魚娘的娘親站到一旁。
程十娘現在是一位年輕的道長,性別當然是男的。因為程十娘穿的是男款的道袍,一著急拿錯了。不過錯有錯著,男道士就男道士吧,出行方便。
程十娘走到林魚娘前麵,圍著林魚娘走了三圈,然後拿起羅盤開始計算著什麼。村子裏的人都沒走,靜靜的站在旁邊等待宣判。
程十娘心裏在想,“麵相怎麼來著,不會,在線等,急。”
“剛剛那個一拳將人打倒的家夥說什麼來著,未過門的媳婦。先看看這人怎麼樣,不然這戲好不唱。”
程十娘又踱步走到熊正義前麵,又圍著他也轉了三圈。
“你過來,站在這位女郎旁邊。”程十娘覺得這家夥一身血氣,眼神正,有點像現代老爸的那群警察朋友,應該是個好人。現在要確定那個叫林魚娘的心意了。
“是,大師。”熊正義戰戰兢兢的走到林魚娘旁邊。
那林魚娘一看見熊正義過去了,連忙向後退,嘴裏說著,“熊大郎,你離我遠點,有妖怪附在過我身上,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我不能害了你。”
程十娘看著覺得自己好像在看電視劇,鑒定結束,是一對苦命小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