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呃,我還是叫你白路師兄,叫快了就像叫白熊。”崔十郎坐在車上和趕車的白路說話。
“沒問題。”白路覺得自己不想當熊。
“白路師兄,你三次考試都因為吃這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崔十郎戳人肺管子,下手真狠。
“從小到大,都一直這樣,運氣不好。”白路攤攤手,表示習以為常了。
“要不,白路師兄,我教你幾道?”
“我有學的,但不知為何,到考場一切都變了。”
“要不咱模擬一下考場?”
“何為模擬?”
“照著你印象中的考場,在學院考一次。”
“這是個好主意。”
“聽說有人會考試作弊,會被揪出來,真的嗎?有那麼蠢的人?”
“有,還不少。”
“真的假的,你見過?”
“真的,我有次我旁邊被查出作弊,結果那學子掙紮的動靜太大,把我的棚給弄翻了。”
“噗,哈哈哈,白路你好倒黴喲。”崔十郎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那白夫子為啥說你是因為吃的原因才不能繼續的?”
“因為確實那次我吃錯東西去茅房,不然壓在棚子裏就是我了。”
“咳咳,那另外兩次呢?”
“爐子不好使。一次莫名其妙的點燃了桌子。一次怎麼點都點不著。”
“嗯,你在家生過火嗎?”
“沒有。”
“那明天你做一次給我看看唄。”
“崔十郎,夢夢真的能好嗎?”
“相信我,沒問題,我師父可厲害了。”
“你才幾歲,有沒有問題?”
“小看我了是吧,其他的不敢說,藥膳針灸應該可以算小成吧。”
“你什麼時候開始學啊,娘胎裏嗎?”
“記事起就和師父學啊,長大了一直沒有斷過。”
“喲,神醫啊,失敬失敬。”
“過獎過獎,神醫不敢當,隻是碰巧知道這種情況如何醫治罷了。”
“謝兄苦啊!”
“再苦也沒你苦吧,那麼倒黴。”
“喂喂,打人不打臉。”
“抱歉抱歉,說說謝兄的事,之前沒太聽明白。不過你和他什麼關係。”
“謝兄出自陳郡謝家,祖上與謝安謝玄有親。”
“他的娘親是繼室,也是前麵那位的庶妹,也是我娘親的表妹。”
“哇,你們這些關係也太複雜了吧!”
“所以他兄長和父親都一直壓著他,如果不是那次我阿翁路過,碰到了花天酒地的謝兄,估計……哎。”
“那他的這門親事又是什麼回事?”
“原本王夢兒是訂給謝超的,但當時王夢兒的父親疾病去世,母親又自縊而亡。謝超就看不中了,吵得要退婚。大鬧人家的靈堂,將人家女郎推倒從台階上摔下。謝超此人心胸狹窄,被人發現,與人口角,出手傷人,結果又打傷了王家一位嫡出子弟。捅婁子,王家要退婚,謝家舍不得銀錢,就把阿至叫回去替他謝超收拾爛攤子。”
“那他娘親呢?就不幫幫他?”
“那人被教傻了,膽子又小,什麼事情都管不了,都是謝老太太管事。那謝老太太就是說謝超像謝安的人。”
“這麼說,謝兄是蠻慘的。”
“你呢?又是什麼情況?”
“我,白院長的親孫子,父母雙亡的遺腹子。”
“但是看起來你們都不窮呀!”
“謝家沒有做太絕了,雖然讓謝兄淨身出戶,但王夢兒的嫁妝沒敢動。王夢兒的舅舅可是活著的,盧國公程咬金的那個程家。”
“嘶。真的假的。”
“是真的,謝兄成婚的時候盧國公還派人過來了。”
“這個世界好小,走哪都會碰上親戚。”
“崔兄弟,你說什麼?”
“沒事沒事。就是感歎謝家吃相太難看了。”
“你父母沒給你留下什麼嗎?”
“留了一身債,還完債我就被阿翁收留了。”
“原來是啃老族。失敬失敬。”
“什麼啃老族,我自己抄書寫話本掙錢的。”
“糟糕,說漏嘴了。”
“哈哈,封口費,你寫的話本給我看看唄。”
“不太好,就是寫才子佳人的。”
“哎呀,白大才子,看看嘛,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