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至啊,這什麼情況?被拒絕狠了?受打擊了?”謝夫子轉頭問謝至。
“聖人已給崔明仁與程十娘賜婚了,他們沒有血緣關係。”謝至今日也是有些累了,丟了個炸彈就回院子找夢夢了。
謝伏瞻被這個巨雷給鎮住了。
“崔冰塊也會動心,他不是準備孤注終生的麼?”
“無血緣關係?好像是聽說盧國公夫人是皇家流落在外的公主?”
“嘶,這居然是真的。”
“不行,不行,這事不能隻有我一個被嚇到,老嚴他們也得知道。”
“這幾個小家夥也瞞得夠緊的,崔十郎就是程十娘,這麼久還真沒發現居然是個女扮男裝的主。要不是今日想去試探一下求婚,連我都瞞著。這下老秦要氣死了。”
“伏牛山那個白老頭真是眼瞎,在他那邊學院待那麼久都沒發現。”
“崔明仁那個沒有人性的家夥,到了我的地盤還不來找我,不行,明日要找他殺幾盤,不然這女扮男裝進書院的事,老子就不幫他瞞著了。”
不提當晚幾位夫子知道這事有多麼震驚,單就看秦夫子那複雜無比的臉色就知道他的心情。
幾位夫子開始幫程十娘收尾,這女郎混入郎君的學院可不是什麼好名聲,這書院的名聲也會受損,忙了一晚。
幾位夫子在第二日收到一份巨禮之後,不滿的小情緒瞬間化為泡泡吹散在空中。無他,崔明仁給得太多了。三年之內,學院發展的資金都夠了,每個夫子都收到了心愛的禮物(書籍)。
但是謝夫子和意難平秦夫子,還是不請自來的跟著謝至他們去程十娘家做客。
“夢夢,你們來了。等好久了。”一身女郎打扮的穿著厚厚襦裙的程十娘,得知謝家馬車到了,立刻打散快要輸的棋子跑了。
“謝夫子好,秦夫子好。”突然看到後麵的兩位夫子程十娘條件反射行禮問好。
“哼╯^╰。”秦夫子甩甩袖子沒理程十娘,直接讓人帶路去棋室了。
“沒事沒事,你秦夫子隻是有點點生氣罷了。”謝夫子用手指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
程十娘正準備向夫子們道歉的時候,崔明仁跟上來了。
“謝無賴,你怎麼找過來的。”崔明仁看著這個一身花裏胡哨的中年老男人,一級戒備。
“崔冰塊,你也有今日。”謝夫子看著自己的好友,調侃道。
謝伏瞻是崔明仁遊學時認識的朋友,那年崔明仁14歲。遇到22歲謝伏瞻和另一位18歲天才少年郎李君玉臨時組成隊友,殺入那年的江南道圍棋比賽,經過激烈的比賽,最終一舉奪魁。
不過謝伏瞻的下棋愛耍詐,愛設陷阱,最喜歡找當時麵無表情冷冰冰的崔明仁下棋,尤其愛看人變臉。當時如果不是君子如玉的李君玉從中調合,謝伏瞻在就被崔明仁找機會給捅了九九八十一刀。
“阿玉呢?你當人夫子豈不誤人子弟。”崔明仁問起李君玉。
“老子我好著呢!主攻策論,兼修棋道。不過阿玉病了,有點慘,一時半會說不清,不過他人現在在我那邊。一直聯係不上你,所以才沒告訴你。”謝伏瞻雙手做投降狀,表示這不是我的錯,要怪就怪你太難找了。
“手癢,先殺一盤。”謝伏瞻搓搓手道。
程十娘看看崔明仁又看看謝夫子,不明白這兩人怎麼成為朋友的。
“十娘,哪天我要是不在,在這裏如果有什麼事就找你謝夫子,不用客氣。”崔明仁略帶嫌棄的說。
“哦,阿仁,那個阿玉是誰?怎麼了?”程十娘聽兩人的語氣,好像和這人很熟悉,但是目前這個人情況不太好。
“謝無賴,將阿玉送這邊來,十娘可能有辦法。”崔明仁想想說道。
“你?”謝夫子圍著程十娘走一圈。
“就這樣說定了,你們沒有辦法,不代表我們沒有辦法。”崔明仁將程十娘攬著往棋室走。
“阿仁,等等秦夫子,你要幫幫忙。我也不知道秦夫子為什麼生氣。”程十娘的聲音遠遠的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