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暖乎乎的,應該有暖牆和火炕。還有那種鑲嵌在牆壁上的爐子,正在燃燒著什麼。
一陣西域特有的音樂傳來,一個接一個的西域風情的女郎猶如九天玄女,光著腳丫踩在地上,旋轉跳躍。
程十娘表示她的眼睛不夠看了。突然一個最特別最漂亮的女郎帶著響鈴,從天而降,跳著擺動著腰肢,夾雜著俏皮與妖媚,還朝著程十娘放電。
程十娘捂著自己的小心髒,表示自己快要不行了。太美了,難以形容。如果程十娘是個郎君估計今晚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很可惜,她是個女的,但是也差不多快被掰彎了,隻幸存一絲絲理智。
突然旁邊所有人都消失不見了。一柄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拋來,那女子接過劍就氣勢陡變。音樂也變得詭異且令人窒息,“刷刷刷”,女子手中的劍如同光芒劈向黑暗一樣,將一程十娘的心攥得緊緊的,緊張得程十娘不由得站了起來。
劍舞跳完了,那女子將劍帥氣的插回劍鞘。向程十娘走來,摘下妖嬈美人的麵具,居然是哈蒂曼。
程十娘差點一口氣沒提起來,她都忘了怎麼呼吸了。
“先生,放鬆,吸氣,呼氣。”哈蒂曼哭笑不得的看著被自己迷到不會呼吸的程十娘,心裏的小人都快笑得捶地了。
“呼……”程十娘一口長氣吸入,慢慢呼出。
“好你個哈蒂曼,居然看我笑話。”程十娘噘噘嘴,表示我生氣了,需要哄。
“唉唉唉,太丟臉了,居然看學生跳舞都不會呼吸了。太丟臉了。”程十娘就快找個地方把自己埋起來了。
“先生,先生,要不罰哈蒂曼,陪先生在這附近玩好不好?”哈蒂曼看著程十娘通紅的耳垂,知道程十娘是害羞了。
“好吧。不過會不會耽誤你做事?”程十娘點點頭,然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本來要師兄陪著出去玩就有些麻煩了,到這裏了還要麻煩哈蒂曼。要不是師兄說他剛好有事要去龜茲國,她也不會同意他帶那麼多人陪著。
“沒事。一點都不耽誤。”哈蒂曼回答道。
“我還等著先生給我提提意見呢!”哈蒂曼補充道。
“那好,明天就陪你一起去做事。”程十娘開心的同意了。
“先生,今天和哈蒂曼一起睡好不好。哈蒂曼最近有點怕冷,不舒服。”哈蒂曼略帶委屈的說。
“誒,那你還穿這麼點點。來把披風披上,你寢室在哪裏?我給你紮紮針調理一下。”程十娘從身上掏出針灸小布包。
“好,先生這邊走。”哈蒂曼擁著程十娘往裏走。
“哈蒂曼,你沒穿鞋子,當心著涼。”程十娘繼續嘮叨。
“很快就到了,先生的行禮也放好了。我們先去梳洗一下,好不好,先生。”哈蒂曼繼續哄道。
“很近嗎?那我們快點走吧。”程十娘拉著哈蒂曼的手往前跑。
“先生慢點慢點。”哈蒂曼笑得天地失色。
“別拖拖拉拉的,快點兒。我的小針針已經迫不及待要寵信你了。”程十娘自豪的說。
她們走後,廳外的人都冒出頭來。“這真是我們的魔女哈蒂曼殿下,是假的吧?”
“剛剛你們看到了什麼?”
“我覺得我的眼睛好像出現問題了。”
“嗷,你掐我幹嘛。”
“看來是真的。太神奇了。”
等阿裏木和熊大郎從書房出來,得知要獨守空房的熊大,表情有點哭唧唧。不過想起來,表哥和先生就在這裏待一段時間而已,瞬間感覺又活回來了。
第二日,早上哈蒂曼經過昨晚上的針灸後,整個人容光煥發,好像吸足精氣的妖精一樣。而程十娘累得睡著了,臨睡前還嘮叨,“哈蒂曼,你個死丫頭,才幾個月就把自己的身體糟蹋這個樣子。看來得讓熊大好好給哈蒂曼補補。好累,要睡覺,這個什麼九天補元針效果不錯,但太耗神了。”
“王,如今形勢如何?”哈蒂曼心情頗好。
“還算順利。你先生呢?”阿裏木沒看到人,問道。
“先生昨晚給我紮針,有些累了。阿依木在守著。哎,先生就是先生,會心疼我這個女郎。王,你得學學,不能總指著我一人使,熊大熊二阿依莎她們腦子不用會生鏽的。”哈蒂曼翻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