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陳主管又在看你呢，他真的好愛。”
“什麼我的陳主管，你別瞎說。”
蘇月假意推搡了她一下，臉紅紅的，繼續埋頭工作。
陳凱是魔都本地人，家裏條件不錯，在公司裏也毫不掩飾對她的喜歡，隔三差五的送花送禮物，滿足了蘇月不小的虛榮心。
眼看著也吊著他快三個月了，蘇月準備這個周末就約他出來確定關係。
“給，”小姑娘從抽屜裏拿出一顆紅彤彤的蘋果遞到她手裏，“給陳主管送個蘋果去，順便搭搭話。”
蘇月拿起蘋果，看向陳凱的方向，發現他正背對著自己在打電話。
害羞的戳了小姑娘肩膀兩下暗示她多事後，蘇月站起身，往茶水間走去。
陳凱手機的聽筒聲音開得很大，蘇月剛走到他身後，就聽見手機裏一個清冷的男聲傳了出來，聽語氣像是在質問陳凱。
“你把簡曆裏所有女性都剔除了？”
應修遠的聲音冷冷的，但陳凱沒有在意，畢竟在前幾次的溝通中，他也一直都是一副這樣的語氣。
“應經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不用特地打電話來感謝我。大家都是男人，懂的都懂，像你們這種初創公司，前期發展非常重要，我怎麼會將女人這種麻煩又沒用的生物推薦到你們公司呢！”
“麻煩？沒用？”
應修遠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是啊，你們是投資公司，又不是公關公司，那些沒腦子的女人對你們沒什麼用。萬一將來結婚生娃帶娃啥的，公司又給假又給錢，得不償失。你放心應經理，收了你的錢，我一定安排得明明白白。”
陳凱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進了蘇月的耳朵裏。
她拿著蘋果呆愣在陳凱身後，想起他之前對自己的各種甜言蜜語，噓寒問暖，隻感覺後脊發涼。
“還是說應經理需要在公司裏放幾個養眼的花瓶？”陳凱的聲音繼續傳來，語氣逐漸的油膩猥瑣。
“如果應經理真的有這種需要的話，我個人建議養兩個長得好看的在前台就可以了。畢竟女人嘛，花點小錢看一看玩一玩就可以了，你們投資公司還是需要一些精明能幹的男人來主持大局。”
“嗬，”應修遠在電話那頭聽得笑出了聲，他以為像這種性別歧視，隻有在他曾經的那個年代才會有。
沒曾想2013年的今天，對於女性的歧視還依然存在。
“陳主管，你剛剛的那一番話我已經錄音了，關於貴公司在用人方麵的性別歧視問題，我稍後會安排律師跟你方法務對接，我們的合作也到此為止。”
應修遠言簡意賅，沒等陳凱回話就掛斷了電話。
陳凱對著電話喂了半天，咬牙切齒的罵著娘。
“什麼性別歧視，這TM叫性別歧視？老子說實話也有錯！要不是為你們公司考慮，至於白出力氣搞這些？”
手裏涼掉的咖啡被他連同杯子‘嘭’的一聲扔進了水槽裏，一轉身，就看到了蘇月一張慘白的臉。
“月，月月。”
陳凱瞬間慌了神，“我剛剛不是針對你，隻是一個難搞的客戶，他......”
“啪。”
陳凱還沒說完，蘇月就狠狠一個耳光甩在了他臉上。
響亮的扇耳光的聲音響徹在辦公室裏，眾人紛紛停下了手裏的活朝著二人的方向看來。
蘇月捏了捏被扇麻了的右手，恨自己之前真的是瞎了眼，竟然會被這樣的人迷惑。
越想越氣，又抬起右腳趁著陳凱愣神之際，一腳踹在了他小腿肚，
“沒有我們女的，你連做人的機會都沒有，竟然還好意思看不起我們？人渣！”
剛剛走到對街的範楠不知道自己的一句‘不喜歡’，竟然引起了這麼大的連鎖反應。
她望著眼前‘愛家房產’四個碩大的字，低頭撥通了剛剛從章可兒那裏要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