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頭發亂糟糟的,淚眼婆娑,嘴裏一直嚷著要見徐正浩。
範楠向前走了兩步,
“怎麼回事?”
大家都不認識她,一個年輕的男人向範楠投來詢問的目光,
“您找誰?”
“我是範楠,你們的新老板。”
男人長舒一口氣,
“範總您可來了!”
又轉頭對著鬧事的女人說,
“徐太太您看,這是我們的新老板,徐總真的不在公司,他已經將公司賣了。”
“不可能!!”
女人目眥欲裂的盯著眾人,
“你們都是他請來的演員!都是聯合起來騙我的是吧?”
“唉。”
年輕男人歎了一口氣,將範楠拉到一邊,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
原來這個瘋癲的女人是他們公司原老板徐正浩的妻子,
徐正浩背著她將兩人一起創辦的公司賣了,帶著小三出國了,
給她留下了一個還在上小學五年級的女兒和一個剛滿三歲的兒子。
“真不是東西!”
範楠低聲罵了一句。
“在門口堵著也不是辦法,把她帶我辦公室去吧,我來解決。”
兩分鍾後,女人和範楠在她的辦公室裏麵麵相覷。
範楠也不說話,女人就一直默默的哭鼻子,麵前的桌麵上紙團堆成了一座小山。
等到女人終於不哭了,範楠才開口,
“我叫範楠,你怎麼稱呼呢?”
女人埋著頭,不接話。
範楠又說:
“老公都跟別的女人跑了,我總不能接著叫你徐太太吧?”
女人抬頭翻了範楠一個白眼,
心道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說話怎麼專挑人痛處說。
然後才不情不願的開口:
“丁白曼。”
“以後準備怎麼辦呢?公司沒了錢沒了,老公也沒了,還要養兒養女,一下子從富太太變成了單親媽媽,總不能每天都來我這裏哭一次吧。”
“你說話怎麼這麼刻薄呢!”
丁白曼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
“你就是來羞辱我的吧?論年紀我都能當你媽了,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
範楠坐在老板椅上仰頭盯著她,不鹹不淡的開口:
“我為什麼要同情你,你又不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到快死了。”
丁白曼愣了一下,隨即氣鼓鼓的坐下,
對呀,我又不是快死了,我擱這兒哭半天哭啥呢,不就是老公跑了錢沒了嘛,至少我還有一套房子呢!
實在不行房子一賣,也能賣個一兩千萬,養孩子完全不成問題。
真是的,白在這裏丟人現眼一趟。
範楠一句話讓丁白曼瞬間想通了,好像自己確實還沒有淪落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於是起身順了順炸毛的頭發,衝範楠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準備離開。
手指剛摸上辦公室的門,她兜裏的電話響了,一看是個陌生來電,心道肯定又是什麼推銷電話,於是開了免提準備懟兩句就掛,
誰料對方開口就是:
“丁女士,您到底什麼時候搬家呀,這邊新房客等著入住呢?當時我們可是說好的,他們全款付房款,您這邊馬上就搬的。這都過去兩三天了,您怎麼還沒動靜呢?”
坐在老板椅上聽得一清二楚的範楠嘖嘖感歎,
這男人狠起來是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