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竹眼中有過一瞬悵然,看來十年之前與十年之後沒有什麼區別……
風似刀環視著院中的狼藉,心裏十分憂慮,這個赤城子武功如此飄忽鬼魅,而且看起來根本就沒有善惡之分,如果放任在武林那麼一定是武林的大患,況且他還是魔教教主赤霄的兒子,與赤霄相比,二人真是一脈傳承,毫無人性。
風似刀隻能先讓眾人先行休息,正好武林各門派都在,隻能等明日眾人商議對策才好。
於是風似刀說道“諸位,明日的比武正常舉行,然後請各門派門主比武大會召開前在昭勝廟側殿進行商議事情”
“是”
各門派門主也麵色凝重,深知此事重大,相互攙扶回房。
而風似刀走在蘇小飛的麵前,探查了一下蘇小飛的身體,眼見沒有什麼重傷,放下心說道“小飛,你下次可不能衝動了”
蘇小飛點點頭,俊逸的身形在沈朝竹和風似刀的麵前轉了一圈,再擦點嘴角的血,拍拍自己的身體說道“叔父,放心,你看我無礙”
“嗯”風似刀再看向沈朝竹,皺著眉也沒有說什麼,然後叮囑了蘇小飛一番也離開了,收拾著一地的殘局。
沈朝竹再看著麵具男子的消失的地方,眼神悠遠,這蘇小飛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都沒機會追上麵具男。
算了,終究會了解清楚的。
蘇小飛拿手在沈朝竹的麵前晃了晃。
沈朝竹回過神,看著湊到自己麵前的翩翩貴公子說道“啊,蘇兄,在下在想,這個天山是在哪兒,而且蘇兄你有沒有覺得那個赤城子的衣服紋樣有些麵熟”
蘇小飛回憶起剛才看到的赤城子,他一心思都在關注赤城子的武功招式了,完全沒有注意到穿著,隻記得那張臉跟個哭喪鬼一樣,白粉麵臉血盆大口。
蘇小飛費勁的回想也想不起什麼細節,隻能搖搖頭。
沈朝竹提示道“蘇兄可還記得孟府的那幅貨郎畫。讓孟明瘋了的那幅畫”
蘇小飛立即想起說道“解開秘密就能入天山教修仙?”
沈朝竹點點頭“不知道那幅畫牽出來的天山教與赤城子所說的天山是否有聯係”
蘇小飛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那赤城子穿的衣服有什麼線索?”
沈朝竹說道“食人村的祭祀石盤,刻的是山與月亮的圖案,這個赤城子的衣服上的圖案也是山與月亮”
“唉,唉,是嗎,那食人村也跟這個天山教有關係?”蘇小飛環著劍,一想,不對啊,沈朝竹什麼時候看見過石盤的?
蘇小飛立即問道“沈朝竹你什麼時候看見石盤的?”當時不是他一個看見他們分屍的嗎
沈朝竹連忙,解釋道“啊,就是那個王貴,王貴不是那夜跟我一個屋嗎,他給我繪聲繪色的形容了一遍這個圖形的樣子”
說著沈朝竹背過了身朝前走,叉著腰一邊走一邊抬起手指,搖著手指說道“嗯,你是不知道那個王貴有多話嘮,說的啊,什麼細節都清清楚楚的,我今兒一看這個赤城子的衣服一下就想起了王貴說的話了,跟他形容的一個兒模樣”。
蘇小飛點點頭,原來如此,想起石村,蘇小飛還一陣反胃,場麵與今天的比真是過之不及,算了還是不給沈朝竹說了。
蘇小飛拍了拍心口,順了口氣,不能想,一想就反胃,呼一口氣,跟著沈朝竹也離開了院子。
昭勝廟側殿
沈朝竹坐在殿中,同在一側的有蘇小飛。
沈朝竹哈欠連天,昨夜一點都沒休息好。
昨夜他們二人出了院子,柳陽還站在原處,搖著扇子來回踱步。
見二人也出來了,忙的上前去接應,回到屋內,居然完全沒有跟蘇小飛再起爭執,還主動找了和尚要了幾床被褥。
蘇小飛環著手看著抱著被褥的柳陽,挑眉笑的滿臉燦爛“小子,你終於懂事了”
柳陽也沒搭理蘇小飛,拿著被褥就準備找個地兒躺下,不過蘇小飛看著他準備鋪在地上的被褥,立即把柳陽跟他的被褥丟出了房門。
“蘇小飛,你要幹什麼”
沈朝竹抬著手“哎,哎~”
“砰”的一聲就把柳陽關在房門外,不理會外麵一直拍門的柳陽,拍拍手,臉上掛著笑,眼神明亮看著沈朝竹。
沈朝竹隻能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那蘇兄你是睡床榻”
蘇小飛卻環著手,看了看房間,拿出一根繩子懸著,抬眼看了一下沈朝竹“算了吧,就你這個身板,你睡地上啊?明天估計就爬不起來了”說完就悠然的躺在懸掛的繩上。
沈朝竹自然不會虧待自己,自己立馬也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