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樂意輸,就讓他輸,本尊為救他,耗費心神,若短時間內再次動用魔修力量,隻怕是要折壽的。”
凡人壽命是有限製的,若是這具身體死了,她的任務也就失敗了。
屋子裏。
裴言澈幾乎將自己身上一半的靈力都輸送到了她的體內,可她還是沒有要醒的跡象。
修長的手指搭在她的脈搏處,紊亂虛弱。
“情毒又加重了麼……”
怎麼會呢?
昨夜已經行過周公之禮,便是沒能徹底戒毒,也不至於加重情毒的。
冰涼的手落在她臉上,他細細描繪著沈千月的模樣。
睡著的時候,她總是內斂而安靜的,沒有半點兒張揚銳利的模樣。
還有兩天便是除夕了,今年,是他在大澧過的是第十一個年頭了。
燭火通明的皇宮裏,小皇帝此刻正著急的來回踱步,時不時的向外張望著。
瞧的太監進來,立馬就上前問:“阿琅如何了?可有法子將他從詔獄裏帶出來?”
太監跪在地上搖頭:“陛下,奴才方才已經去打點了各部大臣,他們都說,長公主下的令,無人敢將林大人從詔獄裏放出來啊。”
聞言,小皇帝的臉瞬間就白了。
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麵露頹廢之色。
“阿琅,孤的阿琅……”
太監瞧他如此,忍不住開口說:“陛下,不若咱們去向長公主認個錯吧,您與公主殿下一母同胞,情誼深厚,想必長公主也並非那般狠心的。”
這是目前唯一能夠想到的法子了。
“住口!”小皇帝怒不可遏:“孤是這大澧朝的國君,她不過是個公主,孤為何要去求她,孤又為何要認錯?”
“孤沒有錯,錯的人是她!”
“是不是連你們也覺得孤這個皇帝很失敗,還不如她一個女子?”
小皇帝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地上的奴才,一手掐著他的脖子,語氣凶狠毒辣。
“陛下息怒,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隻是想幫著陛下救林大人於水火啊!”
太監驚恐的看著他。
“不!連你也瞧不起孤!”
“她沈千月算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淩駕在孤之上!”
他惡狠狠的掐著,雙手開始不斷地用力。
太監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雙眼死死的凸著,沒一會兒便氣絕身亡了。
大殿裏的宮人們瞧著,大氣都不敢出。
“陛下!”
皇後急匆匆的進來,瞧見的便是這樣一幕。
她看了一眼地上被掐死的太監,心中驚駭無比。
長公主說的果然沒錯,陛下的骨子裏,就是個暴力且充斥著弑殺殘忍的人!
大澧在他手裏,遲早有一天都會被毀了的。
小皇帝驚慌失措的後退,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皇後,孤、孤不是有意要殺了他的,孤隻是太害怕了!”
他緊抓著皇後的手,語無倫次的說著。
可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在宮裏,稍有不順,便動輒杖斃打死,要麼看著人被活活地折磨死。
皇後咬著牙:“陛下莫怕,有妾在,妾會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