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阿婆看向他,深吸一口氣:“如果真的要說,那可能是因為我喜歡上了你吧,所以想要成全你和你的娘子,我希望你能快樂幸福的過一輩子。”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映襯的她還像之前那樣年輕,還是那個倔強不服輸的女子。
蕭懷生頹然無力的低下頭,他哪裏值得她這樣的喜歡,讓她有這麼大的犧牲,他不過是個無法回應她的感情的普通男子,永遠無法回報她的付出。
香阿婆卻沒有絲毫的後悔:“你不用擔心,我是自願的,而且我不會纏著你,反正我本來就要尋死,用我一條命來換你們夫妻團圓,是很劃算的事情。我相信你的夫人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香阿婆抬頭向遠處看去,夕陽正好,看這燦爛的霞光,明日定是一個好天氣。
趙宛白拿著蕭懷生的戶籍材料,從腦海中回到現實,發現鄭玄琅正在旁邊唉聲歎氣,他自從從陳府回來就悶悶不樂,趙宛白笑了:“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唉!我是覺得這個香阿婆,她一定是走投無路了,才會寧願毀了容貌也要報複陳耀祖,女子的容貌是多麼的重要啊!”鄭玄琅感慨萬千。
他的語氣逗笑了趙宛白:“看不出來你個小鬼還喜歡以貌取人?”
鄭玄琅擺擺手:“才不是呢,是成日裏追著師叔跑的師姐們說的,她們說女子的容貌是最重要的東西,輕忽不得呢。”
趙宛白腦海中自動浮現出徐鬱青被一群女子東追西趕的畫麵,她強忍著笑問道:“哦?那你的師姐們為什麼要追著你師叔跑?”
鄭玄琅認真想想:“因為她們說師叔的臉好看,所以說容貌是很重要的嘛。”
趙宛白看他煞有其事的回答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剛好回來的徐鬱青剛好聽到他的這句話,一時間臉都黑了:“鄭玄琅,胡說八道什麼,你給我滾過來。”
鄭玄琅見師叔聽到,吐吐舌頭,一溜煙的跑走了。
趙宛白見被閑話的正主來了,趕緊收斂起笑容,低下頭肩膀不停的聳動。徐鬱青白她一眼:“想笑就笑吧。”
下一秒院子裏溢出一陣拚命壓抑的笑,笑夠後趙宛白抬頭真誠的看著他:“其實也沒什麼好笑的,真的。”
徐鬱青抽抽嘴角:姑娘,說不好笑之前最起碼先把你翹起的嘴角給收回去。
趙宛白怕他惱羞成怒連忙轉移話題:“你去調查蕭懷生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發現?”
徐鬱青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她,蕭懷生確實已經成親了,而且他和自己的娘子很恩愛。不過他的娘子幾年前生了重病,至今不知情況如何,也不知去向。有一位道士說過蕭懷生曾向他打聽怎麼保存人體,懷疑他的娘子已經死了,不過至今沒聽說他的娘子發喪的消息,所以不好妄下推斷。
“我想,隻要找到了蕭懷生的娘子,就能知道蕭懷生收走的受害女子的陰元去了哪裏,才能找到真正的證據將他定罪。”趙宛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