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劍術的特點:輕、快、精準,掌握了精髓之後下盤會很穩,每一式都會向前逼近,具有很強的壓製力。”
總教官講解完之後,剩下都是自主練習時間了。
王塵看到預備役大部分人已經在嚐試將五式劍招連續起來,隻有個別人還在進行拆解練習。
騎士團每季度進行一次新兵選拔,想參與選拔要提前兩個月報名,然後在選拔前一個月正式開始訓練,雖然這一期訓練受龍災影響減少了幾天,但其他人仍然已經練習西風劍術最短兩星期了。
並且有心參加騎士團的,大多都是從小練武,最不濟也是學了點功夫才來報名的。
搖了搖頭,王塵靜下心揮劍。
這是他兩世初學劍術,基礎必須打牢,前麵一個小時的基礎動作完全不夠。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辛苦練成了條件反射、肌肉記憶,會不會在身體恢複後,因為肌肉不是原來那塊肌肉了,所以把肌肉記憶給忘了……
不過腦子裏的技巧肯定不會溜走。
另一邊,肖找了兩個學藝不精的跟班,悄悄交代著事情。
“你們等會去找那個披著鬥篷的,當麵質問他為什麼大庭廣眾之下蒙著臉,之後別管他說什麼,讓他摘下鬥篷。”
“哦哦。”
身材削瘦臉色蒼白的青年認真點了點頭,用光芒不多的眸子仔細在肖剛才指的區域搜尋著,但是他再三觀察都沒有找到所謂‘披著鬥篷’的人。
心中稍微有些煩躁,他問另一位同伴:“你看到披著鬥篷的人了嗎?”
同伴又確認了一遍,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肖交代完事情就走了,剛才兩人滿心歡喜的答應了下來,卻連目標都沒看到,如果再去找他確認,毫無疑問會降低好感度。
但是不問後果更糟糕。
不得已兩位跟班靠近了正在練劍的肖。
“怎麼了?”
肖停下手中的劍,心中閃過一絲厭惡,這種沒有能力還指望抱他大腿的人,是他最討厭的,但是他又不想放棄這些人的力量。
“我們、我們沒看到你說的那個披著鬥篷的人。”
“啊?”
肖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或是眼睛之一出毛病了,也許是兩者同時壞掉了?
他揚起下巴指向王塵的方向,道:“那不就是嗎?”
兩位小心翼翼的跟班望向王塵,源自精神力的屏蔽讓他們下意識忽略了王塵的裝扮。
“沒看見嗎?”
感覺肖已經在生氣的邊緣了,跟班們瞪大雙眼,用盡全力搜索,最終結果還是沒有看到。
結果肖並沒有發火,而是親昵的把胳膊架在了兩位跟班的肩膀上,挾著他們腦袋正對向王塵,再次確認道:“那個拿著金劍在練習揮劍的人,看見了嗎?”
“看、看見了。”
“那他身上的黑色鬥篷,看見了嗎?”
一左一右兩個腦袋同時搖了搖。
肖舔了舔嘴唇,他兩次沒通過騎士團選拔是因為身體素質不行,可不是腦子不好。
看來這人的鬥篷和他手中的劍都是寶貝。
他又花了點時間,找另一位聊得來的神之眼持有者確認了一下,推測出隻有有神之眼的人才能看到那鬥篷。
再次喚來兩位跟班,他吩咐道:“找那個拿著金劍的小子,質問他為什麼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打扮,然後別管他說什麼,讓他摘下鬥篷。動靜鬧得大點,越大越好,最好往他劍上蹭蹭,但是演技要好,讓別人誤以為是他主動出的手。”
“這……”
兩位跟班犯了難,溜須拍馬做得,跑腿獻殷勤做得,傷及自身那就很難接受了。
“你們也知道沒希望通過選拔了,我有神之眼,等我通過選拔在騎士團內穩住了陣腳,肯定不會虧待你們的。這件事辦成,你們在我這兒排頭兩位,至於誰排第一……你們的犧牲我都看在眼裏了。”
神之眼,許多凡人眼中距離無限近的夢想,也許睡一覺醒來就能在床邊發現它,也許專心致誌的辦一件事回過神它就在身邊。
但是這種毫無道理可言的分發方式,恰好是他們與神之眼的最後一段觸不可及的距離。
騎士團平均每年能招到十位神之眼持有者,這一季除王塵之外就出現了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