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劍？”刻晴注意到了寧真抱著的素白長劍，下意識向先來者求證道。
“是那位白衣女子送的，她是什麼人？”正好王塵也有疑問。
刻晴又觀察了一會兒才歎息道：
“那位是璃月煙草生意龍頭『雲煙堂』的堂主葉采真，我和她接觸不多，但也聽說過她的事。
“她母親生她的時候難產而死，她父親相思成疾，在她五歲生日那天發了瘋離家出走，丟下她和雲煙堂的生意再也沒回來過。
“還好她父親的副手忠心耿耿，一邊維持堂裏的生意一邊把她拉扯大，她也佷爭氣，成年之後接手雲煙堂，憑著過人的手段把它一步步推到了現在的位置。
“當初就聽凝光說過，建立幼善坊時雲煙堂是除了七星之外出資最多的，想必葉堂主對這種事真心的深惡痛絕吧。”
“……難怪。”
“順帶一提，凝光和葉堂主關係挺不錯的，曾經偶然提到過她的小名叫做‘真真’，葉采真和寧真……說不定更加讓她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
煙草生意，印象裏羅莎莉亞和凝光都抽煙，搞不好…雲煙堂就是凝光暗中扶持上來的呢。
“走吧。”刻晴一句話，把正胡亂猜測的王塵拉了回來。
“去哪兒？”
“你不是要辦證嗎？”
“哦哦…不對，你不去看看寧真嗎？”
“看見我肯定會讓她聯想起她爸爸，既然有人關心她了，我就不露麵了。”刻晴撩了撩一側的馬尾辮，轉身向外走去。
等王塵也轉身離開後，葉采真終於隔著兩座花壇反望回去，看著他和刻晴的背影若有所思……
到了總務司，這裏也像郵局一樣人滿為患，無外乎都是為『漩渦之魔神』和『公子』帶來的損失來投訴的，好在人雖多，但除了有些擁擠，並沒有對其他業務產生影響。
“走這邊。”
在刻晴的帶領下，從幾個僻靜的小道繞過了擁堵的人群後，王塵來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口。
“你先進去填報個人信息吧，我去取我的印章來。”
“嗯。”
一進門，離門口最近的一位文員抬頭瞥了他一眼，連忙又把頭低下了，手裏在整理著什麼資料，同時淡漠地說道：“您好，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您的，麻煩請您在兩秒內說出您的需求。”
“啊？”
“沒想好？那請下次想好再來吧。”
“不，請問——”
“如果是我的身份，我是璃月總務司的文員；如果是我的名字，想搭訕的話請下班後。”
“其實我想——”
“資格考試？報稅？出海申請？船隻停泊？您想辦什麼業務？
“麻煩快一點，再快一點。
“接待您已經耗費了我很多時間了，我可不能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你這種…不，沒什麼……”
這人真氣人啊……王塵忽然對她有了點印象，好像是平時站在總務司門前那個叫小昭的文員。
他抓住了下一次回合製發言的機會，快速說道：“我要辦理身份證明。”
小昭推了推眼鏡，總算抬起頭正視他了：“遺失了還是損毀了？身份證號還記得嗎？父母的身份證明有帶來嗎？”
“不——”
“不？不什麼？”
“什麼都不！”王塵忍不了了，上前幾步走到小昭的辦公桌前，伸手壓住了她在不斷搗騰的那疊資料，“『請』，聽我說！”
“……那請你也快一點，時間不是這樣浪費的。”
“我的身份證明之前沒有辦理過，沒有身份證號，父母也沒有璃月的身份證明。”
小昭長出口氣，“辦理移民業務應該去外交部，跑民生部來…淨耽誤事。”
王塵也長出了口氣，“是刻晴帶我來這裏的。你，現在，隻需要，給我一份，個人信息報表，別的，不用管。”
他故意放慢語速折磨小昭。
“『玉衡星』大人？你為什麼不早說？”
“嗬嗬。”
“不，說到底這也隻是你的個人說辭，我並不能予以信任。如果你是來搗亂的，請馬上離開，否則我要叫護衛把你請走了。”
這就是所謂的閻王好過小鬼難纏？
不過身後的人已經到了，王塵讓開位置，讓小昭能夠察覺到……
“『玉衡星』大人？”
“確實是我帶他來的。”刻晴的目光讓小昭不敢直視，“小昭，你太急躁了，這種態度很不親民。”
“『玉衡星』大人……”小昭又喜又驚，喜的是『玉衡星』竟然在總務司眾多工作人員中記住了自己的名字，驚的自然是挨批評了，當然，驚更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