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到那個女人腳下了,你怎麼敢這樣明目張膽呢?”
“嗬嗬,難道不是因為你不肯使出全力?讓我們等了這麼久,都沒能徹底搞垮那幫家夥,還在關鍵時刻讓他打擾了我的好事。”
夜泉心中不悅,嘴上譏諷道:“你不會以為…我的能力不需要代價吧?我的頭發可不是因為得到岩係神之眼才變白的,倘若事情不能一次成功,你還我壽命?還是說就憑你們,有把握對抗雷電將軍和那個女人?”
“哼!”
自從來了這破地方,因為某個意外和南翼這些人接觸後,本來雙方隻是合作關係,麵前這個白毛不知怎的就占據了主導權,仿佛戰技獵人都成了他的手下一樣。
按照白毛的規定,戰技獵人不能在稻妻攪風攪雨,隱忍了好多天,可那白毛倒是玩兒的挺開心,自己好不容易碰到個送上門的玩物,好巧不巧又被對方遲遲沒能搞定的角色給救了。
忍一時越想越氣,魔戒幹脆雙手抱胸,閉目養神,不再言語。
山洞裏沉寂了大概兩分鍾,深深插進神櫻樹樹根的魔劍終於操控著威爾伯·科伯的身體把自己拔了出來。
“壽命?所謂的壽命不就是時間嗎?隻要讓我接觸到這個世界的時間權柄,還你壽命,易如反掌。”
放在兩百年前,這群擾亂提瓦特秩序的外來者是南翼最不能接受的勢力,厭惡程度高過深淵,居於榜首。
時過境遷,天上太久沒有動靜了,隻要能引起那裏的注意,外來者戰技獵人、失控的腐敗勢力深淵、明目張膽的背叛者愚人眾,全都變成了可以合作的對象。
可這不代表雙方有多親密無間,單純是在互相利用罷了。
還自己壽命?
知曉魔劍大概也是同樣的想法,夜泉笑了笑,不置可否。
“倒是那個小鬼……沒想到他能跑到這兒,說好的沒人會來打擾我們呢?”
瞧瞧,先許個甜口,立馬又要興師問罪了。
“我承認這是我的疏忽,我對那家夥有些興趣,消除記憶之後就給放跑了,沒想到他還能查到這裏來……不過,他正是攜帶著這位大姐空間標記的角色,怎麼沒能提前察覺到呢?”
聽話題扯向自己,魔戒一睜眼,便對上了夜泉那令人不爽的目光,隨後它屏息凝神,仔細感受那枚釋放出去的標記。
與魔劍相同,進入這個世界時它的能力也承受了巨大的限製,它們四兄弟都是如此。
但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它們終究摸索出了解除限製的辦法:
隻要找到這個世界的對應權柄進行參悟,就能輕易取回相應的權能;隻要囚禁這個世界生靈的精神,就能讓他們代替並非這個世界的外來者們,向這個世界付出代價、使用權能。
現如今,除了大哥的時間權能始終沒能解除限製,它和二哥、三哥都有所進展。
它能夠使用的能力就是剛才戰鬥時使用的幾種空間外顯操縱,以及三枚特殊的空間標記。
空間標記的位置隨時可以感受到,並且可以無視距離瞬移到標記附近,其中有一枚放在了固定位置,另外兩枚平時都帶在身上,以供戰鬥使用。
確認感知無誤後,魔戒冷哼一聲,找到了反擊的機會:“那枚標記停在西南方一動不動,怕是早就被人家識破了吧?”
夜泉臉色一變,眉頭緊鎖,自言自語道:“怎麼會…就算他有所察覺,怎麼會反應的這麼快?”
“不會影響到後麵的計劃吧?”
“切!還不是因為你們兩個蠢貨暴露在了北翼的視野裏,才需要我大費周章來處理!”
“你——”
“不,沒什麼,忘掉這一段吧~”
上一秒還在咬著拇指怒罵,下一秒夜泉就換上了歡快的神色,拍拍手笑道:“沒關係!反正神櫻樹的最後一段樹根也得手了,那兩個人的記憶我也徹底刪除了一遍,應該不會有額外的變數了。”
“那就好,多虧有你們幫忙…那位操偶師呢,準備好了嗎?”
“差不多?不算太充足,但北翼的渣宰越來越活躍,沒有多餘的時間留給她了,要快點行動。”
“那就?”
“明天晚上行動,為了以防萬一,從現在就要……”
夜泉麵向鳴神大社,額頭青筋暴起,眼中泛出血絲,咬牙低吼道:“給我忘掉吧!”
……
“你沒事吧?”
這一刻,王塵整個人都是懵的,記憶中的上一個片段明明是戲弄了八重神子後跟著北鬥進入船艙的畫麵,此時卻出現在了十萬八千裏外的影向山,還被…還被神裏綾人抱著?
雖然搞不清楚什麼狀況,但中間很明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沒、沒事!”結結巴巴地回答完,他立刻掙脫了懷抱,向同樣迷茫的神裏綾人問道:“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你會抱著我?”
“你……應該是從高處墜落了,我救了你……”神裏綾人敲了敲額頭,努力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