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羽,你站在這兒多久了?不是說好7點見嗎?現在才6:50不是嗎?”月染出門看到念羽已經在門口了,驚訝道。念羽回道:“我怕你提前到了,就想著要趕在你前麵,不能老是讓你等。”“你還在為上次的事內疚呀,我隻是覺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總要盡心才好,你不用這樣的。一起上下學是我拜托你的事,該我早來才是,”月染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話有些自我矛盾,“總之,7點到就行,這件事就別搞內卷了吧!壓力還蠻大的。”“聽你的。”
今天剛好趕上每兩周的一大考,數學老師發了一張卷子讓同學們在課堂上做,說是要趕在下課做完交給數學課代表。月染提前做完了,不過子彤不會寫,翻書查也不會,就轉身向側桌的月染示意要借她的卷子。月染不給,她就哭了,月染受不了,就在下課鈴響後出了教室,也不屈服。最後,還是別人說的,說數學課代表把她的卷子拿給了子彤,兩人一起抄了。
月染聽的時候覺得很震驚,為什麼會有人助紂為虐,為什麼凡事哭一哭黑的就能變白的,這不公平!她心裏控訴著,卻又是那麼得無關痛癢。
“月染,你沒事吧!要是不開心就說出來,也許能好受一點。”許多作為月染最好的朋友,在得知月染因為這件事被班上很多人責罵時,就立馬來找她了。隻見她一個人,在學校的天台上吹著風,周圍一片黑漆漆的,月染在那顯得那麼無助,讓人心疼。“月染,你聽著,你沒做錯,錯的是他們,你很好,你有底線,他們沒有,他們把你當異類,可他們才是啊,痛苦的不該是你,你明白嗎?”月染說道:“我知道,隻是有些事想不明白,就想一個人靜靜。我真的沒事,不過還是謝謝你專門來找我,還喂我這麼多心靈雞湯,現在感覺好多了。”“月染這副樣子好像罵的不是她,怎麼這麼無所謂,也是,誰要能把她氣著了,也是不易。”許多這樣想著。
“許多,她可憐嗎?”
“什麼”
“子彤,子彤她可憐嗎?我聽別人說,她哭了,還哭得很慘,她可憐嗎?”
“看著挺可憐的,但她的可憐是她自己造成的,你一沒打她二沒罵她,憑什麼一有事就往你身上扯。”
月染想,許多可能是對的,但哪有那麼容易釋懷,“我是一沒打她二沒罵她,可我一不會撒嬌二不會哭,到底知道還有什麼方式可以讓我多得到一些愛,即使這樣也不行的話,那……怎樣才能不強加給我一些不好的東西,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不是嗎?”
許多也很不理解為什麼明明沒有做錯什麼,卻好像成了最不能接受的存在。“要不,咱們去瘋吧!”許多突然想到,“我們...我們去找子彤理論,去質問她,問她為什麼抄人作業還作出一副受害者的可笑嘴臉,反正名聲已經壞了,總不能再把自己委屈了。”“好,走。”月染眼睛一亮,像出征的將士。
“子彤呢?人在哪兒?”許多衝進教室喊道,見她還在一群人中裝可憐,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哭什麼?是覺得那麼簡單的題不會寫,覺得自己太差勁了?還是月染不給你抄作業生她的氣?你說出來,我也給你評評理,你說呢?”“你說話。”月染此時也站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