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念羽,是在開學調整座位,念羽變成了她的同桌,月染知道會排座位,可她做夢也沒想過能和念羽做同桌。到教室時已經分好座位,念羽已經坐下了,可月染怎麼也不肯坐,背著書包,站在桌角,臉憋得通紅,她還想這人怎麼這麼無所謂,直到上課鈴響,月染一不做二不休,想著“憑什麼就我一個人尷尬,我就坐了,哼!”坐下來整理書包。
上課過程中,月染一直不能集中注意力,經常眼睛瞟著他的方向,看他什麼反應,見他還和之前一樣,雖然很氣,但也覺得沒必要這麼長時間一直處於尷尬狀態,會很做作,也就沒再想這件事了,將念羽勉強當空氣吧!
也許是距離近了,她覺得念羽這人其實是有些臭屁的,很傲嬌,很腹黑,為什麼這樣想呢,肯定是月染長此以往的觀察。之前一學期的相處,都沒有什麼肢體接觸,可做了同桌之後,上課就是經常會胳膊碰到一起,一般月染會不著痕跡地挪開,可心裏怎麼不著痕跡,月染做不到。
“月染,你數學作業寫完了嗎?”
“沒呢?怎麼了?”
“我寫完了,你同桌我厲不厲害!”那副嘴臉,明明很幼稚,可看著就是很帥,就是會心動。
“那你可真厲害,不過我隻剩數學作業最後一個大題了,你呢,其它作業寫完了嗎?我-的-同-桌”
“這...感情你是逗我呢,哎~還以為可以贏你一次呢!”
月染看到了他眼底的失落,她知道,念羽一直在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超過她,“你知道嗎?我隻有學習成績能拿的出手了,而且隻這兩年,它會讓我有讓人羨慕的資本。等到了高中,地方再大些,學生再多些,我就沒有任何可依仗的了。你不一樣,你帥氣,陽光,體育好,你以後學習會很輕鬆,因為你很聰明。所以,不要難過,我看見了我的以後,但你不一樣,你有耀眼的未來。”
念羽看著月染走遠了,就像她說的那樣,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誰也沒有等誰,誰也沒有叫住誰,就漸行漸遠了。
數學老師告訴了班上前幾的學生有關競賽的事,等到他們去外校比賽的時候,月染才知道自己之前以為的還是太表麵了,她與其他人的差距,怎麼會隻那樣。
結果再次印證了月染的話,念羽拿了他們幾個人中的第一,月染是最後……念羽不說話了,他有時真的看不懂她,有時感覺他們是一麵鏡子的裏外,是一樣的,可有時候,好像又不一樣了……
初一的事就是很多,數學競賽完了,還有漢字聽寫大賽。月染在很用功地準備,念羽好像也是,他們會在下午自習課去教學樓的天台比賽看誰記得多,“那時候夕陽很漂亮,而且,明明是夏天,可風是涼的,不會讓人感到悶熱,好像和他在一起,一直都有好事發生。”“天知道她站在光下,發絲都染上夕陽的美,她總是會用一種隻有我才能聽到的音量和我說著每一個生僻的詞,為什麼會不自信,我想看她抬著頭,仰起臉,說‘這我會,以為能難倒我’,總覺得這樣的她,自信迷人,這才該是她本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