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言長得帥,許之言身材好,許之言有錢。
這是夏茉想的,如何對外人解釋自己為什麼喜歡他。
許之言的臉蛋,公認的漂亮。——臉型立體流暢,薄唇,直挺的鼻子,清冷狹長的鳳眼。
適中的眉骨,不高,所以眉眼不深邃,疏疏淡淡的,給人不好接近的距離感。
就算不吃清冷這一款,喜歡歐美風的,也承認他好看。
偏偏薑青這個硬碴子,她看許之言第一眼就知道他心黑,脾氣不好。
被她猜對了。
這一點就沒有任何說服力了。
身材。
許之言又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脫衣服的習慣,夏茉也不好和薑青細講。
也不行。
隻剩下有錢了。
夏茉幽幽道:“那台紅色大牛你喜歡嗎?改天帶你出去兜風。”
那邊直接沒聲了,過了好一會,薑青才道:“好啊你,炫富是吧。”
“我就問你成不成鋼!”
“許之言那麼多車,隻給你一輛,你有啥好炫的。”
“隻是我不要而已!”夏茉氣死了,“你...你...”
“那開店還是我出的大頭呢,你的許之言呢,你那大牛呢。”薑青笑著調侃她,“和許之言分手你屁都沒撈到。”
“薑青!這麼多年你的分紅和你出的錢是成正比的,我就那麼點,還得天天管店帶徒弟,又沒虧你什麼!”夏茉根本吵不贏,“你喜歡的抹茶蛋糕,我再也不做給你吃了!”
薑青哼一聲,“夏茉,你最好是為了錢和許之言在一起,多撈一點,要不然你又得被騙心騙身,再被甩一次。”
“呸呸呸我呸!”夏茉眼淚吧嗒掉下來,“反彈反彈,你被吳澤騙,你被吳澤甩!”
“我好心提醒你,別到時候被吃幹抹淨又到我跟前哭。你還以為自己是大學生啊,傻一次就夠了,年輕時候傻,勉強能說是為愛執著,三十而立了,還傻,你看你腦膜炎得有十級。”
薑青聽到夏茉斷斷續續的哭聲,翻了大大的白眼,“看你這沒出息的樣,你怎麼玩得過許之言,找個老老實實的男人嫁了算了,你辛辛苦苦爬到高山上去摘他那朵花,你以為是朵清清白白的蓮花啊?那他媽是朵食人花,把你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你這傻女,還死抓著不放。”
“我願意我願意!”夏茉對著電話吼了無數聲,在薑青即將出聲的那一秒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後,又默默埋在沙發裏哭。
誰說鐵一定要成鋼的,廢鐵就廢鐵,至少還能被賣到回收站換幾塊錢。
夏茉垂著淚,呆愣地看著前方,許之言都坐到身邊了,也沒發現。
許之言撩了一下她的睫毛,把那滴淚帶了下來。
夏茉一激靈,轉身就往他懷裏躲,忍不住又哭了出來。
許之言以為是他太過火了,惹得她疼。
他揉了揉她的腰身,“很疼?”
“那我晚上輕一點。”
“還來!”夏茉驚得抬頭。
“我今天剛好休息。”他親了親她的眼睛,“我很想你,乖乖。”
“我沒吃藥,這幾次都沒吃。”夏茉垂眼,“先算了吧,我明天去買藥。”
“不用吃,你給我生一個孩子吧。”
夏茉瞪大雙眼看他。
許之言俯下身和她接吻,曖昧的水嘖聲響起。
他手撫著她的前胸,唇舌交融,氣息低沉,“乖乖,我們結婚吧。”
許之言笑著摸摸她的額發,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語氣,“明天你回家去拿戶口本,我們上午登記結婚。”
夏茉仰頭看著他,呆呆問道:“那...我爸媽呢?”
“管他們幹嘛。”
“他們是我爸媽。”夏茉垂眼。
“他們會同意的,我們先結,之後再和他們說。”
夏茉的父母,在他心裏是無關緊要的人。
他從沒放在心上,裝裝樣子就行了。
“那你那邊呢?”夏茉惴惴不安地問。
“外公過世後公司在我名下。”許之言說,“現在許家我當家,我娶什麼樣的女人,沒人敢嚼舌根。”
“你爸爸還沒退吧。”夏茉想起前幾天還在電視上看到他。
“錢權,錢更重要。”許之言沒有多說。
“你的錢都是繼承你外公的。”夏茉默默插一句。
“你以為我在美國就是等著我外公死,然後美美繼承公司?”許之言揚眼冷道:“外公那幾個兄弟哪個是善茬?還有公司的元老,怎麼可能對我服氣,難道我在美國是去過逍遙日子的?”